第 39 节 无意苦争春（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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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

「少爷，您醉了，我让青桐扶您回去。」我侧过脸。

今夜是洞房花烛，哪有放着正妻新娘子不管，跑来妾室的院子的道理，我努力地推起少爷，却还是高估了我自己。

少爷的头砸在我的颈窝处，「阿无，你是对我失望了吗？」

黑夜中，我看不见少爷的神情。

同样地，少爷也看不清我的。

「少爷一直都是很好的少爷。」沉默了半晌，我听见自己说。

14

等到第二日起身，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少爷的身影，只有我被沾染上的一身酒气，代表着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

新夫人进门，我这个妾室按规矩是一定要去侍奉的。

我特意挑选了素净的衣裙，尽量不触了新夫人的霉头。

新夫人是个长相颇为秀气的女子，与同样身着一身红衣喜服的少爷就像天生一对般合衬。

我恭敬地跪着向新夫人行了妾室茶，假装没有看见旁边少爷颤抖的手。

奉完茶后我还要为新夫人布膳，示意对新夫人的尊重和为人妾室的顺从。

新夫人是出身大家，礼仪自然是无可挑剔，我侍奉的也不必战战兢兢。

可就在我为她夹了一筷子鱼脍后。

新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怒斥一声，「大胆贱婢！不知道夫人对河鲜过敏吗？还是说你仗着是姑爷得宠的姨娘就可以如此怠慢夫人了？！」

眼看着丫鬟的话越说越严重，我乖顺地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奴婢莽撞，不知夫人忌讳才为夫人布了河鲜，请夫人责罚！」

我很明白，这场戏无关乎是否新夫人真对鱼脍过敏的事，而是在给我的下马威。

我知道，对于任何正室女子来说，我的存在都像是眼中一根拔不掉抹不去的刺。

而我，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看见我的恭顺新夫人满意地轻启红唇，「还算是个懂事的，如此就去外面跪会儿便罢了吧。」

因为跪在地上，我能很清晰地看见桌下少爷握紧的手和老夫人警告似的敲打。

你实在不必为我争辩，少爷。

因为这就是你为我选择的命运。

……

屋内的用膳仍在继续，我又跪在了屋檐下。

大户人家里，并不会有多么血腥的刑罚。

单单让你跪着，就既能做到体面又能做到折磨人。

我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想，还好今天应该不会下雪，而我也没有带青桐。

15

但即便是我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新夫人也没有半分要放过我的意思。

她从府里的老人哪里知道了我和少爷过去的事，知道了新婚夜少爷曾经来过我的院子。

于是我每日都被传召着过去布膳服侍，看着她和少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而服侍完后还要每日在檐下跪足三个时辰，说是为新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新媳妇进门不过三月就有了身孕，更是喜的老夫人不知怎么庆祝才好，这才是府里正儿八经要降生的嫡出子孙，又哪里会在意我一个小小的妾室。

而我现在对于下跪已经变得越来越熟练，我想这也是一项生存技巧了。

但直到我又一次跪晕过去之后我才知道，我再次怀孕了。

府里的人表情似喜非喜，神情复杂，但少爷却很高兴。

他不顾新夫人的脸色来到我的院子里抱着我转圈，下一秒又小心翼翼地靠在我并未有什么起伏的肚子上侧耳倾听，说些傻里傻气的话语。

我也再不用每日去给新夫人布膳，毕竟肚子里再怎么说这也是少爷的血脉。

我难得地度过了一阵平静日子。

每日感受着腹中小家伙的变化，虽然辛苦，但也新奇。

第一个孩子在我还未来得及感受的时候就失去了，但这次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在我腹中的心跳，每一次的翻身和动作。

这一切就像是上天惊喜为我准备的礼物，我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

等到肚子大到青桐戏称我低头都看不见脚尖的时候。

我在一个冬夜发动了。

但他来得太不是时候，少爷去了洲郡谈事，临走前还答应我会在生产前赶回来。

而更加不是时候的是，新夫人与我同一天生产，而据说胎儿有些逆位，所有府里请来的大夫都去那边保胎去了。

而我这边，却连一位稳婆都没有。

阵痛和下坠让我大汗淋漓，很快就濡湿了额角。

「阿无！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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