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韶恋错（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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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宋予诺之于顾昱。
所以，我的真情，活该被宋予诺贬进尘埃。
我也活该在她突然对我关怀至极的时候，又一次毫不设防地掉进那个专门为我设计的陷阱。
「可我记得，那段日子你明明对他好极了，甚至能为了他和大将军吵架。」顾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不再好看，语气中颇有些受伤的意味。
宋予诺自是见不得心上人难过，立马着急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要被送去南越了！我对他好，只是为了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替你去受苦啊。」
「当真？」顾昱还是不放心，可眼里分明是带上了笑意。
「当真！」宋予诺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句，「我对他笑得每一次，都觉得无比恶心！」
听到这话，我竟是连生气的冲动都没有了。
我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在我面前高傲的大小姐，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顾昱。
「何必呢……」我轻声喃喃道：「你明知道，如果是你开口，就算没有那些日子的虚情假意，我也会答应你提的任何要求……」
宋予诺听不见，哪怕她听见了，估计也会只是嗤笑一声，并不会放在心上。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顾昱说：「易川每次传递消息时，都会随着寄回来专门写给你的信，但是都被我出于私心自己收起来了，你会怪我吗？」
宋予诺愣了一会，看着可怜兮兮的顾昱，扯出一个笑：「当然不会怪你。」
「他写的信……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拦下，不让他的字来脏了我的眼呢！」
顾昱还是一副做错了事怕被责骂的样子，宋予诺便拉住他的手，再次保证：「真的！等他回来，我还要当着他的面，把那些信件全都烧了，我一个字都不会看的，你不要难过。」
我冷笑，伸手摸向后脖颈的一道疤。
她当然狠得下心。
为了让我尽可能地贴近顾昱，她亲手在我后脖颈的位置，用烙铁烫了一个和顾昱一样的疤，毫不留情。
就算我当时被痛到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咬出了血，她都没有关心过我，哪怕一句。
「可是……」顾昱顿了顿，「若是他回不来了呢？」
「回不来？」
「若是他死了呢……」
04
不止顾昱，我也很想看见宋予诺知道我死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我站到了他们二人中间，直愣愣地看着宋予诺。
她呆怔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却只觉得可笑。
质子的生活如何会好过？
被送去南越之后，等待我的，不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吗？
宋予诺不就是因为清楚这一切，才会让我替代顾昱去南越吗？
「你如今为何摆出这副样子？宋予诺，此刻的你，会有一丝丝后悔吗。」我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
呼吸之间，恰巧吹来一阵风，将宋予诺的额发吹起来，她眼睛一眨，竟落下一颗泪来。
她胡乱地抹掉那滴泪，抓住了顾昱的胳膊，语气急切：「可我们不是胜了吗？南越怎么敢……」
顾昱伤心地抿紧唇：「我就知道，你对他并不是全然无情……」
「不是的……」宋予诺摇头，「只是他若是死了，你怎么办？毕竟他是代替了你的身份啊。」
原来如此。
我重新站直了身子，后退了几步。
所以，方才的那滴泪也是因为担心顾昱将来的处境吧。
「都怪易川无用！委屈你只能待在这座宅院里。」宋予诺看不得顾昱皱一下眉头，着急地表明着自己对他的真心。
「若是他有些本事，便能多收集一些南越的消息，助北阳早些得胜。」宋予诺嘴上不停，「他居然还死了……他居然敢死了……」
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衫，连指节都微微泛白。
若是往常，我宁愿她将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在我身上，也不愿见她这般隐忍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我心里却再也掀不起半分波澜。
那阴暗的三年里，她是我捧在手心的唯一的烛火。
但是，在我看见她将那个精致的木马，献宝一样递给顾昱的时候，在她毫不犹豫地说出杀了我的时候。
那微弱的烛火就彻底熄灭了。
在她看来，顾昱躲在这庭院里就是受尽委屈。
却不肯拿出半分心思想想，我遭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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