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韶恋错（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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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昱哥哥难道不清楚吗？」
他们二人相视而笑，望向彼此的目光里，都是不加掩饰的情意。
顾昱清楚，我更清楚。
在我第一次见到顾昱的时候，在我看见宋予诺瞬间红透的耳垂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
原来我能被宋予诺选中，竟然只是因为我那张和另一个男人有几分相似的脸。
此刻的他们，执手相望，两情相悦。
可看在我眼里却是满满的讽刺！
我气极了，我想冲过去将他们分开！
却皆是徒劳……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我为了宋予诺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为了护住那个同我一般可笑的木马，死在了南越皇室的折磨之下。
而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居然正在同另一个男人调情！
我好像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但我还是会心痛。
就如同当初，即便我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时，还是会忍不住心动一样。
在意识到我同顾昱相像之后，我曾警告过自己无数次，绝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忘了之前宋予诺对我的好和那些有些越界的行为。
那日回府之后，我一改往常，只是冷着脸做一个尽职的侍卫。
就算宋予诺一直在暗示我，她不仅仅把我当成侍卫。
她甚至在无人的地方会突然拽住我的手，问我是不是她哪里惹我不高兴了。
看着她噙泪的双眼，我差一点就败下阵来。
但我还是忍住了想为她擦泪的冲动，默默向后退了几步，木着脸说了一句：「请小姐自重。」
那天的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比知道顾昱扔了她绣的手帕的时候还要生气。
宋予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那之后，她处处找我麻烦，哪怕与我无关的事情，她都要我来受罚。
「我这般罚你，你心里可有怨念？」她晃着手里的鞭子，脚用力地碾着我的手背。
「我是奴才，您是主子，易川不敢有怨念。」我恭恭敬敬地答。
入夜，她居然自己偷偷喝了酒，醉的路都走不稳，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慌极了，多日的掩饰顷刻土崩瓦解。
「怎么醉成这样？」我伸手搀住她，言语举动间，将自己的在意暴露无遗。
她红着一张小脸，冲我笑得无害：「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也心悦你啊。」
那一刻，我的世界除了那句怯生生的「我也心悦你」，再也听不到旁的声音。
以至于我完全忽略了，她后面含含糊糊的那句「昱哥哥」……
是啊，顾昱对她根本谈不上有情，甚至明知道宋予诺对他有意，反而更加满不在乎。
或许，宋予诺真的放弃继续喜欢顾昱了呢……
或许，她也发现了我的好呢……
可事实告诉我，我错了，错得离谱。
03
最初的时候，我沉浸在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里。
甚至还在心里阴暗地期待着，宋予诺彻底对顾昱心灰意冷的那一天。
可最终，我却等来了宋予诺清醒之后，狠狠地一巴掌。
还有那句满是厌恶的训斥：「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僵着身子，愣怔了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自从那次之后，宋予诺开始喜欢上了喝酒。
每次在顾昱那里受了冷待之后，她就会拉着我一起，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将我幻视成顾昱，对我诉尽绵绵情意。
然后在第二日清醒之后，狠狠地鞭笞我，让我跪在院子中央，被全府的下人都围观我的狼狈。
久而久之，我已经麻木了。
她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不屑地冷笑着：「我知道，就算我如此待你，你还是会对我抱有龌龊的心思。你就是如此下贱！」
我看着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的宋予诺，勾了勾嘴角：「小姐是主子，您说什么都对。」
宋予诺却是很不满我的回答，连离去的背影都带着气愤。
我不懂她在气什么。
但她说的，我无法反驳。
我垂下头。
脑子里全是我第一次见到宋予诺时，她伸手指向我的场景。
那时的她，明明还是小孩子，看起来却高傲矜贵。
就是她那一指，带我离开了那如地狱般的训练营。
「从今之后，你就是本小姐是的人了！」
我时刻记得这句话。
也记得，从那时一直延续到今日的心中的悸动。
爱得愈深切的人，愈卑微。
就像我之于宋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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