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壁上观（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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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上去坐坐？」

上去后皇上喜不自胜，而月芙双目赤红，恨不得活吞了我。

只见一溜儿十几个如花似玉的江南美人，或吹箫，或起舞，或清冷，或娇艳，总之一个字，绝。

佳丽缠身，春宵苦短。

那一夜歌仙船上灯火通明，笑声不歇。

于是淮河边的百姓发现他们敬爱的君主竟然和歌舞伎们整整厮混了一晚，还把他们晾在一边没有任何表示。

这边老百姓的怨气已经开始蔓延，那边皇上却毫无察觉，依旧与美人荒唐度日，混忘了自己东巡是来干什么的。

而月芙也和那十几个歌舞伎抢皇上抢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来找我的麻烦。

时不我待，是夜，我偷偷潜入观里的枣花小院。

宋如玉见我现身，眉头一皱，身形因为愤怒微微颤抖。

「上次临别时你说要送我一份大礼，难道就是看你引诱父皇做出这等荒唐事吗？」

我平静道：「公主真的觉得皇上的荒唐是因为我和那些歌姬吗？」

别人不知道，我和她却都清清楚楚，皇上在位十五年，已经有整整十年不问朝政，放权佞官了。

没有我来做这个引线，也自有别人。

如今，他早不过一个神飘骨醉的声色犬马之徒，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

「而公主您，乃大夏朝嫡长公主，十五岁通读国策民略，十八岁向皇上谏言却惹得龙颜大怒被罚到冷宫一样的地界。」

「我斗胆问一句，你真的不怨不恨，认为这些理所应当吗？」

上辈子入宫后，我和她相识得越久，就越知道她的能力有多大，以及她到底有多么的不甘心。

宋如玉神色大变，像一只即将破蛹而出的蝶，经历着最后的挣扎痛苦。

我衣摆一撩，直直跪了下去，「臣愿奉公主为君，披肝沥胆，在所不辞！」

最后的窗户纸被捅破，宋如玉瞳孔一震，握着绣棚的手紧了又紧。

良久，颤声道：「你稍等我些时候，我去去就回。」

羽化即将开始。

歌楼里的妓子不仅知情知趣，还花样繁多。

这几天皇上与她们玩得不亦乐乎，飘飘欲仙。

这夜酒酣胸热之时，他那不讨人喜欢的长女却来了。

「女儿来给父皇请安。」

「近日来两淮百姓对父皇所为多有怨言，父皇也该注意……」

「啪！」皇上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又是这样，还是这样！

每当他开心快活时这个女儿就会出现，然后跟讨债鬼一样喋喋不休地说着大道理。

国？民？

跟他有什么关系，还不如情热之时美人递来的一杯酒。

到底不能在外人面前做得太过，皇上忍了又忍，狠狠道：「你还有事吗？」

宋如玉顿了顿，等再抬起头来已经是如花笑颜。

「父皇这些天来奔波劳动，实属不易，女儿替父皇抄好了经书十二卷，以分父皇忧劳。」

说着便将一沓厚厚的竹卷呈上去。

这抄经向来是个磨人的活儿，祖制规定不得假手他人，可女儿为父分忧，天经地义，想来礼部也挑不出错了。

皇上不禁一喜，神色缓和下来，淡淡道：「下去吧。」微

宋如玉转身离去时，皇上的调笑声又响了起来，「跟她娘一个样，古板的不行，将来远远的嫁出去好了……」信

他不知道，他的人生很快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搜

自此之后，宋如玉时不时地便会为父分忧，而再当有什么劝谏时，则会体贴地替父亲隐下去，免得打扰父亲享乐。胡

而皇上也发现这个长女不但变得乖巧听话，而且还聪敏过人。巴

于是干脆将一部分奏折也交给宋如玉批阅，以保证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快活。

父女齐心，其利断金。士

到皇上起驾回宫那日，宋如玉大公主的名头已经打了出去，百姓们都对这位乐善好施，贤能聪慧的公主喜爱不已。

与之相反的是皇上，他已经成了「昏君」，走出去就会被口水淹死的那种。

我在厢房整理东西的时候，月芙气冲冲地来了。

之前的一个月，她使尽浑身解数与那些女子争奇斗艳，劳心劳力，最后的结果是皇上的宠爱淡了，那堆环肥燕瘦要跟着回宫了，而她自己多了两条皱纹。

月芙怨毒地看着我这个罪魁祸首，「杨月冰你怎么敢？」说着一个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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