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节 不祥女（2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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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该是他的胞妹商思墨，汉人的脸型配上异域的五官，似沾了红尘的精灵，美得惊人，毫不费力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包括方书昂的。
不多时，雅集的名次便揭晓了，拔得头筹的是商思墨，方书昂莫名发挥失常只得了个第二，商扶砚于最后一题弃了权未获得名次。
司仪将头筹的花灯递给商思墨，她却摆了摆手：
「我没有心上人，今日参加这雅集，是为了给我哥哥讨个媳妇！」
一时间人群哄笑，她便也跟着笑，一旁的商扶砚也不阻她，只宠溺地看着她扶额。
她说着便跳下了台，从袖口里拿出一叠纸条，上头写着一个生辰八字，她一边给人群一一派送一边道：
「若是有此生辰八字又未婚配的娘子，可来商府寻我。」
有会看八字的窃窃私语：「这八字硬得很，怕不是要给这小少爷冲喜吧？」
她只当未听到，煞有介事地把手上的条子派得一干二净才罢休，指了指方书昂，示意司仪把花灯给他：
「我今日得胜全是侥幸，不若把这花灯给这位公子吧！」
我全神贯注盯着台上，未注意一旁抱着孩子的男人，小崽子看得高兴，一把掀翻了男人手里端着的一碗甜羹，直直盖到了我的脸上。
甜羹滚烫又粘腻，我惊叫一声，商思墨眼疾手快，掏出手绢往我脸上擦去，茯苓还未来得及阻止，我的妆便被她擦了个精光。
脸上的黑斑被无数花灯照得一览无余，我无所遁形。
小崽子刚惹祸挨了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把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都怪你！丑八怪！」
一声「丑八怪」得到了共鸣，呜呜哇哇的惊呼迭起，更有甚者还上前来恶作剧般地低头打量，细细密密的冷汗自背后漫出来，我似被架在火上烤，又不愿丢了闺秀的风范，只得颓然站在人群当中，看向台上的方书昂。
可他却只愣愣地盯着花灯，未看向我一眼。
「思墨！」
商扶砚脱掉身上的大氅快步走到台边，唤了一声还举着袖子不知所措的妹妹。
「欸……欸！」商思墨回神，飞快接过大氅兜在我头上，随即对着那小崽子大骂：
「臭小子做错事还骂人，哪个混账教你的！」
隐没在人群里的商家护院唰一下现身把我与她团团围住，商思墨小心翼翼把大氅抖开一条缝，语气懊恼：「这位姐姐，真是对不住，我太鲁莽了。」
我已镇定下来：「不知者不罪，我无碍的。」
「如今这般姐姐怕是再难有雅兴看灯会了，不若我先送姐姐归家吧。」
我正欲拒绝，却看到台上的司仪提着花灯问方书昂：「公子，你的心上人可在？」
「在……在的。」
「是哪一位呢？」
方书昂今夜第一次看向我，只是抬起的手绕过了我，指向了一旁的商思墨。
「我？」
商思墨指着自己惊诧，大抵是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有心上人，今日得娘子相让，便借花献佛将这花灯赠予娘子吧。」
方书昂话说得倜傥，人群里开始起哄：
「这二人郎才女貌，确是相配得紧。」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呐」
我捏紧腰间的香囊，生怕别人发现台上的方书昂腰间也挂着一模一样的一枚，脸上的黑斑似燃了烈火，烧得我不得不抠烂了掌心才忍住泪。
「舍妹尚小，不言婚嫁。」
商扶砚忽然开了腔，走到方书昂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何况我观公子袖口绣着方胜，腰间又挂着合欢花的香囊，想必已有了父母之命，三心二意非是君子所为。」
他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方书昂有些恼：
「我朝男子讲究风流儒雅，岂是你一个异邦人能领会的！我与商娘子两情相悦，就算你也不能阻拦！」
「我？！」商思墨更惊诧了，这番好似听了个笑话，「这位公子，我还不知你的名姓，如何就到相悦这一步了？」
「你，你方才将花灯送予我，自是心悦我的。」
方书昂成竹在胸，甚至有些挑衅地看着商扶砚。
商思墨「哈哈」一笑，从袖袋掏出一锭银子丢在地上，踮起脚从方书昂手里扯过花灯，「你误会了，我只是劳烦你拎一拎，这是给你的打赏。」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商思墨尤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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