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阊门城下（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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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这些男人。

他们都不放手。

爹瞪大眼睛，趴在地面，胸口朝下。

他咬紧牙关，宁死不让出这根木薯。

男人们使出全身力气，用脚踹他。

娘跪着求他们：「别打了！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娘一语成谶，爹真的被活生生踩死了。

这些人不在乎他到底是死是活。

见爹不反抗了，翻过他的身子，在衣服里摸木薯。

摸到后，又开始争夺殴打。

爹脸上全是血，口鼻里塞满泥土。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还有一口气没走。

娘趴在他身上痛哭，肝肠寸断。

弟弟也流下了眼泪，「爹，爹。」

怒火仇恨在我心里集聚，我捡起一旁的木棍。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报仇。

我要他们命债命偿！

娘拦住我。

「别去，别去……」

她只有这两句话。

我知道，她是怕我也被打死。

木棍被她抢走。

我失去力气，滑跪在地上。

村长早就跑去城里，没人为我们伸张正义。

我们只能用眼泪陪葬。

晚上，娘带着我挖土坑。

我们把爹葬在村西的空地。

挖了一整夜，才把爹埋进去。

娘每次用一小捧土替爹盖面。

她声音嘶哑：「英啊，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你爹了。」

我的眼泪如断线珠子落下。

黑夜昏暗沉闷，娘就这么趴在爹坟前。

哭了一宿。

直到看见天边的鱼肚白，她才起身。

佝偻着脊背带我们回家。

失去了男人，我们的日子过得更惨。

娘天不亮就去捡野菜。

却还是空着背篓回家。

弟弟饿成瘦猴，几乎皮包骨。

为了让弟弟吃口饭续命。

娘打算将我卖给周家，给周老爷做小妾。

其实我贴墙角，听完了她和张叔的商量。

她再三询问：「周老爷会打人吗？」

得到满意的答复，她才松了一口气。

卖我前一晚，她神情恍惚，走路都差点摔倒。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点燃桐油灯。

「英啊，你要不要跟一户好人家。」

我毫不犹豫点头：「要。」

娘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就这样将自己卖给了周家。

天色暗下来，周家檐下点起了灯笼。

红通通的，真是刺眼。

张叔拉着我去老爷房间。

他再三叮嘱：「进去就脱衣服。」

我紧紧握拳，因为害怕，嗓子眼仿佛被堵住，说不出话。

只能挤出一声模糊的「嗯。」

到了周老爷房间，他打开门，点头示意我进去。

我垂眼，小跑进去。

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渺无声息。

我开始脱衣服，只穿了个月事布。

脱光后，我感觉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过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朝那处走去。

「长得还算清秀。」

周老爷穿着马褂，发根有白发。

他眼尾耷拉，脸上的皱纹十分明显。

「月事结束了吗？」

我摇头：「没。」

他笑了几下，「脱了。」

我又听他的话，脱得一丝不挂。

他目光敏锐，由上而下打量我。

我用余光瞥见他眼底的疯狂。

下一瞬，周老爷扑了上来。

他将我压在床上，乱啃我的脖子。

我闻到一股酸臭味，源源不断涌进我的鼻腔。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很想吐，很害怕。

手脚控制不住地发抖。

但我不能反抗。

我看见头顶晃晃悠悠的如意幡，视线越来越模糊。

老爷很快就结束了。

他一脸餍足地靠在枕头上，用手摩挲我的小腹。

「争气点，给老子留个种。」

他的手指有纹路，摸我很痒。

享用完了，老爷让人把我带回去。

张叔领我回了杂物房。

「你以后就住这儿。」

房间黑漆漆的。

我翻了半天，才找到蜡烛。

不是桐油灯。

烛芯倒映在窗柩上，我在床上坐了一夜。

身体除了轻微撕裂的疼痛，再无其他感受。

我成了老爷的女人。

他没给我名分。

说等我生了个儿子，就让我做姨太。

我以下人的身份在周家生活。

每天吃的全是新鲜蔬菜。

闲暇时，厨房大姨还会给我吃点肉沫。

张叔给我买了一双布鞋。

他笑着说：「周家的人，没有过惨的。」

这是我第一次穿鞋。

布料摩擦我的脚，十分不习惯。

害怕弄坏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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