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昭昭复昭昭（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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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退兵。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名字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

直到漠北大败，再无人提这个少年将军。

「公主认得我？」

我点头：「无人不识干坤将军。」

「干坤将军？」

干坤苦笑一声：

「哪里来的什么干坤将军，我现在只是一个铲粪的马奴而已。」

干坤摘下帽子。

借着帐内微弱的烛光，我看清了他脸上那道从左侧额角一直延伸到鼻梁上的疤。

我指尖一颤。

「很丑吧？」

「不丑，就是很吓人。」

「哈哈哈哈，你倒是诚实。」

干坤笑着，又要戴上帽子，我拦下他：

「别戴了。好深的疤，一定很疼吧。」

干坤摇头：「记不得了。」

「能让我摸摸吗？」

干坤一愣，倒是没拒绝，高大魁梧的身姿在我面前半跪下，微微前倾着上半身。

我伸出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

「嘶……疼！」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下一秒就听见干坤大笑起来。

我一愣，知道自己被耍了，却也不恼，跟着笑了起来。

以至于斛律日提闯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收住脸上的笑。

「我还以为公主不会笑呢。」

「我是来告诉你的，从今日开始，你就和这马奴一起去马场捡马粪。」

我抿了一口牛乳茶，神色淡淡。

「哦，那是当然，夫妻本是一体，我的夫君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便是。」

「夫妻？你倒是适应得快。」

斛律日提面露阴戾。

我勾起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是啊，我说我过，我很喜欢，感谢大王为我觅得良婿。」

「良婿？不过是个铲粪的马奴，公主何必在我面前逞强，你若是肯求求我——」

「什么马奴！这是我的大宝贝！还请大王没事不要打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又夏，送客！」

「嘭」的一声，帐门被狠狠关上。

又夏狠狠朝门外啐了一口，回头冲我得意地笑。

干坤已经戴上了帽子。

他嘴角噙着笑：「什么是大宝贝？」

我脸色一红，倒是有些结巴了。

「大宝贝，嗯，在我们大晋，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这是我胡说的。

大宝贝这个词还是我从民间话本子上学的。

当然，也并不是什么正经的话本子。

干坤的笑意更深了：「既然是你们中原的规矩，我也应当遵从，那，大宝贝，我们今晚要入洞房吗？」

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转眼再看干坤，只见他又是一脸得逞的表情。

我有些气：「你怎么总是捉弄我。」

「公主太可爱了，没忍住，下次一定改。」

说着，他便拉开门。

「你去哪？」

干坤挑眉：「出去睡啊，不然公主还真想和我入洞房？」

我羞得不行，半晌咬牙道：「我既认了你这个夫君，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干坤探头过来，向我伸出手。

我缩着脖子，视死如归地点点头。

可他只是用手掌轻轻揉了揉脑袋：

「公主早点休息。」

干坤看上去粗糙，帐内却收拾得整洁干净。

临走前，他给我拿了套新的被褥，让我放心用。

我抱着被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什么意思？

我这是被拒绝了吗？

本公主都已经那么主动了。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我也不是很愿意。

虽然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我在脑海中反复挣扎多次。

可真当他转身就走了，我的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我问又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夏困得眼皮直打哈欠，翻个身差点从长椅上摔下去。

吭骂了几句斛律日提后，又翻身睡去。

我却彻底睡不着了。

连着好几日，干坤都是一到点就出门休息。

这样跟我划清界限，我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于是在他又一次要出去的时候，狠了狠心，拉住了他的手。

干坤浑身一定，僵硬地转过头。

我问他：「你这几日在外面休息得怎么样？」

「挺好的。」

我微笑，加重了捏住他手的力道。

他佯装思考后加了句：「就是冷。」

「是吧！外面那么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没事，我抗冻。」

见他不上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算了！你走吧！我一个女儿家在你这里待了那么多天，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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