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昭昭复昭昭（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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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手疼不疼，你从未使过那么多鞭子，定是疼坏了。」

我感到头疼，推开汤匙：「母后，我想再睡会儿。」

母后走后，我喊来又夏：

「他怎么样了？」

又夏反应半天才想起是谁：

「不知道，听说是自己回去的。」

「送些伤痛药过去吧，别让人知道。」

「公主，您就是太好心了！看他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

「让你去你就去。」

我翻身看向帏帘：

「到底是我不对。」

在这之后，阖宫上下都知道了我和斛律日提的恩怨。

他在宫里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有宫人欺负他被我撞见，我会让又夏代我去苛责几句。

结果他们理解错了意思。

以为是要他们不要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

私底下下手更狠了。

这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事情。

我再一次见到斛律日提是他要回漠北的时候。

那天下着暴雨，我冒雨去看我亲手种在御花园里的白色芍药。

他先我一步将那朵开得正盛的芍药摘了下来。

在大晋的这三年。

他不再像最初的那个斛律日提。

淡金色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藏得很深很深：

「公主，你要记住我，像我记住你一样。

「你赏给我的，我一样都忘不了。」

蘸了雨水的芍药花脆弱不堪。

轻轻一捻就折了花瓣。

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脚底一颤，转身落荒而逃。

斛律日提回去后，我时不时还能听到他的消息。

听说他刚回去不久就成为漠北七十六部里最威武的将军。

听说他被漠北子民奉为了新的战神。

就连舅舅都对他不吝赞赏。

说漠北那群软包里终于又出了一个蛮汉。

直到两国又一次交战，大晋在短短五日内便被漠北攻下两座城池。

领兵的将军便是斛律日提。

大晋被打得节节败退，不得已提出求和。

而斛律日提出的条件是。

漠北王要迎娶大晋国的平昭公主。

彼时舅舅已经去世了，失去靠山母后也失去了父皇的宠爱。

接受不了帝王无情的母后变得疯疯癫癫，最终被打入冷宫。

而我也从高处跌落，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和亲的消息一出，我就被迫不及待地推了出来。

我才知道，斛律日提那日的眼神里是什么。

他恨毒了我。

他要，开始报复我了。

得罪了斛律日提，我们一路都是被赶着回的营帐。

穿着异族服饰的侍女板着脸往矮桌上扔了一碗泛着馊味的马奶。

由于力道大，马奶溅出不少。

整个空气里都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糕点更是没有。

又夏冲上去理论：

「我们公主好歹是你们的王后！你们漠北就是这般礼数吗！」

侍女翻着白眼：「王后？我可没听说我们王要迎娶王后。

「真以为你们是来享福的？我们王随时能踏平你们整个大晋，我们才不稀罕什么狗屁和亲。」

「你！」

不等又夏再说什么，那侍女便用力甩上帐门，隔绝了声音。

又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公主，我们回去吧，他们根本就不尊重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来和亲！我们回去！若是杨将军还在，才不会让他们再继续嚣张下去！」

我看着矮桌上不断往下滴的马奶。

心中涌起悲凉。

对啊，若是舅舅还在，定会保住大晋的边关，不让漠北的铁骑踏入半步。

若是母后还好好的，定是拼死也不会让我来漠北和亲。

可惜没有若是。

夜深了。

斛律日提还是没有来我的帐内。

帐外传来篝火点燃星火碰撞的噼里啪啦声。

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直到这时才有了点大婚夜该有的热闹。

帐内依然冷清。

已经是入冬了，漠北的夜晚冷得刺骨。

我身上单薄的喜服已经不能御寒了。

又夏要出去给我找炭火的时候，帐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两道身形抵在门上，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男人低喘着，声音嘶哑：

「再说说，她是怎么欺负你的。」

「她说……说她是漠北尊贵的王后，说奴不过是……不过是一个肮脏的奴隶……

「啊！王您轻点……您弄疼奴了。」

「那我让她跪下给你道歉好不好？」

帐门被突然打开。

女奴衣衫不整地倚在斛律日提怀中，露出脖颈上暧昧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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