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蛛酒村（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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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还能藏人的地方，那就是土里。

但这场暴雨，已经分不清山上哪是新土，哪是旧痕了。

总不能把那些老坟都掘开吧。

那个老警察我看着有些熟悉，他应该也认出了我。

我奇怪的是，村子里出事他怎么不去村长家，反而是在我家坐着。

「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微微一愣，问：「我们之前在哪儿见过吗？」

他笑着说：「见过，只是那时你还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记得了也好。」

村长看到警察时，表情明显有些畏缩，然后满脸堆笑地招呼着。

整整一天，警察没有任何收获，只能以失踪人口立案处理，并全网搜索。

可我们村巴掌大的地，人也是在这儿丢的，网络搜索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她一定是被黑蜘蛛给吃了。

这才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祝伟像是癫狂一样，非要说是我姐害死了她。

真是笑话。

我姐的智力和孩童差不多，怎么可能让警察都找不到宋丽？

收队前，警察劝祝伟早点离开这里。

但是，祝伟不听。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找不到宋丽我不会走！」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听上去还是个情种。

但我觉得他更想找的，是蜘蛛酒的配方。

13

警察走后，村里的男人才从我家离开。

屋里重又剩下阿姐、我和祝伟。

祝伟仍然咬定，说宋丽失踪就是我们姐弟做的。

但阿姐痴痴地笑着。

我也当他发疯，不理睬他。

「二十年前就是你们姐弟俩，现在又是！一个傻子，一个失忆者，真要我来帮你们回忆回忆吗？」

他痛苦地用手捂着脸，指缝里泪水涌出。

祝伟姓祝。

朱家沟的隔壁就是祝家村。

原来祝伟是那里生人，跟我老家竟然靠着。

这就能说通，他为什么能知道我们村蜘蛛酒的事了。

他说在他还小时，他妈妈就抛弃了他，并改了嫁。

而改嫁之人，正是我和阿姐的爸爸。

阿姐听他说这些，空洞的眼里渐渐有了些光，我五岁前的记忆也慢慢在恢复。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只记得新来的妈妈会经常打阿姐和我。

「两个败家玩意儿，看见你们就来气！怎么不去死！」

爸爸那时只在一旁喝酒，装作没看见。

他从来不知道保护我们，好像我和阿姐，真的是他捡来的两个垃圾。

再往后他喝过酒，甚至会和妈妈一起打我们。

阿姐每次都会护住我，自己去承受最狠的打。

原来打我们的那个女人，正是祝伟的妈妈。

他们越打越凶，尤其是阿姐，她为了护住我往往旧伤未愈，新伤已覆。

祝伟说得越多，我想起的事情就越多。

长大后，妈妈带着我们经常会去后山，把我姐关在那个山洞里。

她在门口，就跟个售票员一样，招呼着全村的男人。

「一人十块，进去后都快点，没看排着队吗？」

她收完钱后，就拉着我漫山遍野地晃荡。

从日上三竿晃到月明星稀。

我现在想起，我姐在山洞里撕心裂肺地喊叫。

妈妈那时告诉我，是叔叔们在和阿姐做游戏。

等到晚上，衣衫褴褛的阿姐才被妈妈领回家中。

妈妈一边拿阿姐当着赚钱工具，一边嫌弃着她：

「真恶心，一身的怪味，自己洗澡去！你比你妈年轻时，还要风骚。」

浴室里哗啦的流水声伴着啜泣，堂内哗啦的数钱声有人开心不已。

一道横梁高悬头顶，五岁的我，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我想保护阿姐。

我不想再让叔叔们欺负他。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14

「你……别说，别……了。」

我第一次看阿姐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她木讷的脸上，很是焦急。

但祝伟越说越狠，我回忆里模糊的事情也愈发清晰。

我说过我要保护阿姐，我也做到了。

那天我不知哪根神经开了窍，一人拦在山洞门口，大吼大叫着让那些男人滚。

村长满脸不耐烦：「能不能管好你儿子，我好不容易骗媳妇说去县里，我要抓紧时间啊。」

其他叔叔哄笑着村长是个耙耳朵，他们说他们来这儿，家里的婆娘可都是知道的，还不管他们。

吵闹声里，我被我妈一脚踢倒在地，她拎起我的耳朵开始抽我：

「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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