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葡萄藤下（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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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抱孙子，奶奶求来一个「剥皮煞女」的偏方。

找一个童女，用热沥青淋满全身，等凝固后人皮就能轻松与肉体分离。

女童叫的越凄惨，死前越痛苦，人皮草人煞气就越重，下一胎生儿子的几率就越大。

我奶奶深信不疑，用滚烫的沥青浇在姐姐身上，姐姐苦熬两天后才咽气。

用此女人皮做成的稻草人就是女童最害怕的「煞」。

没过多久娘便怀了第三胎。

奶奶得意洋洋：「要怪就怪她命苦，是个女儿身！」

娘一边喝汤一边落泪，背篓里是姐姐皮做的稻草人。

艳阳天我热昏了头，看到那稻草人似乎对我笑了。

不要一个人去后山。是姐姐临死前交代我的遗言。

姐姐死时，奶奶正在吃饭。

娘知道后哭声大了些，奶奶听到眉头一皱，手中筷子扔进饭盆里，响镇天，恨声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赔钱货，吃饭都吃不安生。」

沥青淋下去的时候，姐姐还有一口气，她痛得面目狰狞，却始终不肯叫一声。

奶奶气急败坏，她这么下功夫搞沥青就是为得生生疼死她，增加她的怨气，结果姐姐一声不吭，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姐姐还算干净的耳朵，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贼光。

她对着姐姐接近烫熟的耳朵狠狠一揪，随着姐姐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只耳朵竟生生被拽了下来。

姐姐抿着嘴，企图咬舌自尽，却被奶奶拦住。

奶奶指着我对她说：「你可想好，你不做，你妹妹就要做。」

望着我惶恐的眼神，姐姐这才绝望的闭上眼，任由奶奶对她百般摧残。

她身上裸露出的皮肤都是水泡，奶奶用针挨个挑破，又在上面淋了辣油。

折磨了两天两夜，姐姐已经昏死过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时双目已被奶奶剜了去，留下两个深深的血窟窿，对我说：「小伊，回房守着娘去。」

「照顾好自己。娘……」

姐姐还想说什么，她全身封在沥青里，只有血水不停渗出，说完这句话便再没睁开眼。

直到夜色渐深，那口始终吊着命的气才算散了。

姐姐死后，不知怎的，从那臭哄哄的沥青里飘出阵阵香气，她像只叫花鸡包在沥青里，散发着肉香。

这还没完。

杀掉女童只是为剥皮做准备工作，必须等到晚上 12 点，阴气最盛的时候剥皮，人皮煞气才最重，人皮草人效果才越好。

快 12 点的时候，奶奶揪着我耳朵往外走，为的是帮她打下手。

我吃痛得抓住奶奶的手，一把年纪的老人力气比我和娘加起来的都大，像是成年男人一样。

奶奶拉我进堂屋，姐姐的头端坐在木桌上，面目全非，上面还挂着黑色的沥青。

躯干和四肢裹在沥青里，因挣扎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

空气中气味混杂，有臭味，血腥味，还有辣油味。

地上还躺着一只土狗，那是姐姐从小养到大的小黄，也被奶奶用来当催煞的引子杀了。只为让姐姐死时怨气重些。

奶奶递给我一把锤子，让我好剥掉姐姐身上的沥青。

从头到脚，我忙碌一整晚才勉强剥出整皮。

血肉模糊的一摊肉躺在地上，很难辨认出原形。

奶奶拎起菜刀对我说：「看看你娘去。」

这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赶紧跑到小房找娘，娘从昨晚受了打击后就昏睡不醒，整整睡了一天。

看完娘出来，奶奶已将稻草人做好了。

她将一个皱皱巴巴富有弹性的人偶递到我手上，上面是用木炭画的五官，歪歪扭扭，很是诡异。

身体摸起来很柔软，富有弹性，像是某种动物皮缝制的，里面摁下去能听到稻草的脆响。

奶奶盯着我厉声道：「让你娘背着，不生下老三不许放下，知道吗？」

「记住了。」我忙不迭地点头。

我把稻草人塞进娘怀里时，她还在睡。

临近傍晚，灶台处突然传出一阵香气。

奶奶在炖肉了。

她平时是不做饭的，毕竟有我和娘在，她作为家里最年长的长辈，很少亲自动手。

我们家只有有大喜事时才会杀猪庆祝。

这次的猪又瘦又干，连骨头都比平常的猪细一些。

一些骨头散在地上，随意的和玉米秸秆混在一起，堆在灶台一旁。

我盯着骨头瞪圆眼睛，听到从堂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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