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树底有人（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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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帮我哥，我哥却让她停下休息休息。

她脸色慢慢变红，小声问：「鸣哥，你真的要跟我在一块啊？」

我哥低下头，目光静静的注视她。

「当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虞青玉顺势扑进我哥怀里，用微不可见的声音说道：「鸣哥，晚上来我屋找我吧。」

09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我死后的第多少天。

都说头七是回魂夜，死者的亡魂会回家看看。

可我不知道这是自己死了之后的第几个七天，身体很虚弱，一点跑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今天是六月十八，我哥结婚的日子。

虞青玉真正的成为了我的嫂子。

我妈将我的房子装成了新房，抹去了我最后存在的痕迹。

屋里摆放着一个大红色的立柜，比我死那天的流血还红。

我听着我屋里头的男女喘息声，头更痛了。

虞青玉缠着我哥，一双玉璧夹在他的脖子上。

我哥好像也被虞青玉迷了心智，脸色微红，嘴里喃喃自语。

「你真香，你身上可真香……」

虞青玉欲擒故纵。

「鸣哥，不要……」

我哥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你不是早就想这样了么？装什么？」

她身体本能的颤抖，双手推着我哥。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不能这样对我！」

哭哭啼啼地继续说：「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

任何男人被质疑都会愤怒，我哥也不例外。

他高高地扬起鞭子，面对着绑在椅子上地虞青玉。

一下又一下，见了血。

她挣脱不得，哭的都是泪，我哥也没有丝毫怜惜。

月影摇晃，直到夜半才停下。

末了，我哥才道歉。

「对不起啊，我之前确实查出来……」

虞青玉捂着嘴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

可他们已经办了酒席，在我们这，就算成了亲。

两口子闹离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她终于后悔。

「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我……我……」

虞青玉披上衣裳，握住我哥的手：「没事，现在医疗很发达，这病能治好！」

我哥扶着她上床，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

随即也躺下来。

虞青玉忽然问我哥：「楼韵去哪了？为什么今天结婚她没来？你妈不是说她会回来的么？」

「她跑出去，心都野了，谁知道呢。」

「跑哪了？」

「不知道。」

「鸣哥，你看我哥和楼韵怎么样？我跟你说……」

虞青玉还想继续说，可我哥翻了个身，鼾声响起。

下一秒，我飘到窗前。

隔着窗与虞青玉对望。

我猜她看到了我的脸，还看到我空荡荡的肚子。

她面色苍白，哆哆嗦嗦对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冲她招手，想和她打招呼。

她却一声尖叫，喊醒了四周的灯光。

10

得知虞青玉见了鬼，还是「我」这个死鬼。

我妈坐不住了，「嘿，一个早死的小妮子，本来就不是我楼家人，给她个地方葬着还不行，还想害我儿媳妇？！」

虞青玉这才知道，原来我死了。

她「啊」的叫了出来，吓得结结巴巴：「原来，原来楼韵真的死了！」

我妈好生安慰了她半天，又喊来我哥陪着她。

我知道，其实我妈在乎的不是虞青玉本人，而是她肚子里可能揣了的楼家的种。

最后，我妈还找来了仙姑。

求仙姑将我收了，或者将我魂魄打散。

总之，用什么法子都行，只要不让我招惹她家的宝贝孙子。

仙姑是我们这最有名的神婆，年轻时就给人看怀的是男是女，年纪大了就开始给人除邪祟，谁家小孩发了烧、得了病，不先去医院看，反而是先找仙姑看。

可以说，仙姑是我们这地位最高的人。

仙姑拄着拐杖来到我家，先转了一圈，最后脚步停在了门口的树下。

她抬头望着树。

「这树不对劲。」

我哥想点头，被我妈眼神制止。

「仙姑，怎么不对劲啊？」

仙姑扫了我妈一眼：「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还想跟我遮遮掩掩的，也就别找我了！」

我妈这才慌了神。

「前阵子，老大结婚想砍了这树，可到底没砍成。

「因为这树一砍，就流血……」

虞青玉捂着嘴，大声喊道：「你们楼家骗人！说什么舍不得我用村里的便宜货，去镇里买好的，原来是因为死了人！」

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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