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软骨头（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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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吊桥效应。

是喜欢，还是莫须有的占有欲。

我不敢再以任何一种草率的答案回应他。

他不该被这么对待。

不知是僵持还是等待，他很久没再说话。

良久，一声轻笑。

他打开门，将我请出门外。

眸中的情绪成了众生平等的淡漠，他说：

「姜知榆，无所谓了。

「就这样吧。」 

11

大二学期末。

家里和程家有生意往来。

其间攀谈到孩子，便让程鹤羽加我的联系方式。

潜存着撮合的意思。

他在我印象里只是齐琛的室友，仅此而已。

那条好友申请停留在那，没被我通过。

后来，齐琛出轨。

我骤然想起程鹤羽这么个人。

于是蓄意接近，从装不认识到见面的点头之交。

一步一步，都是心思不纯。

「我总归是要找个人报复齐琛的。

「只不过，你是他身边我最喜欢的那个。

「你不愿意，那我就找别人。」

他是听了这番话才妥协的。

「如果你会喜欢我，我可以配合你。」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答应得天花乱坠。

原来我随口的托词，他当了真。

乖乖就范，自入圈套。

第一次结束，最温存的时刻。

报复的快感褪下，我对着窗外的楼宇掉眼泪。

复杂的情感充斥头脑，摸不清方向。

他对着我的背影。

想安慰，却连拥抱的资格都没有。

只敢轻捋一缕我的发丝，像是无声地抚摸。

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转化成一双情意绵绵的眼。

「小鱼，做错事的人不只是你。

「我们同流合污。」

当时说这话的人，如今对我说：

「姜知榆，无所谓了。」

那天，我在程鹤羽的门外站了很久。

直到一楼的嘈杂变得寂静无声。

可他，再也没打开那扇门。 

12

回到学校，我同程鹤羽也偶遇过几次。

可他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我们本就装得面上不熟，如今更找不到交际的机会。

无数次点开对话框，欲言又止。

直到我鼓起勇气，发出一条信息。

然后，就看到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

他不再允许我停留在他的生活中了。

不会亮起的消息框，空白的朋友圈，就连社交软件都是私密账号。

除了那副皮囊，程鹤羽总是让人感到寡淡。

而我曾片刻感受过他的炽热。

情到深处的呢喃，事无巨细的报备，无微不至的关心。

他喜欢一个人时，像只随时摇着尾巴的小狗。

而如今，他收起那份偏爱。

我甚至找不到任何联系他的方式。

他是个磊落的人。

就连结束，也坦坦荡荡地表明了心迹。

得不到回应，便不再留恋地退出。

可越是如此，就越显得为我委曲求全的这些日子，有多放弃底线。

因为胜负欲，因为不甘心。

我自私地将他拖入这段感情漩涡之内。

却忘了，他该有多厌恶这样的自己。 

13

旁人见我失魂落魄，只觉得我是为了齐琛。

这消息传出去，齐琛给我发过几次消息。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你低个头，我不是不能原谅你。】

【你知道这几天有多少学妹联系我吗？】

我没理他，他还以为我只是闹脾气。

整整半个月，齐琛才找上门来。

他手上拿着一束玫瑰，是校门口十元一把那种。

根茎的淤泥都没收拾干净，连同他的爱一样廉价敷衍。

「你抹不开面子，那我低头总行了吧？」

齐琛说这话时，眉宇间还带着淡淡的不耐。

一副看透了我的「欲擒故纵」的模样。

可我看到他，只觉得倒胃口。

我同他的感情，早在近乎自虐的报复之中消磨殆尽。

如今多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

「我们已经分手了。」

丢下这句话，我转身想走，却被他拽住。

他是装深情的高手，此刻围着一众旁观者，便更不愿铩羽而归。

于是，立刻放低姿态道：

「是因为那天我跟你拌了两句嘴吗？

「对不起，可我也是人，我也有脾气。

「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大庭广众之下，他语气卑微，音量却很大。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将人架得下不来台，只能顺着他给的台阶走。

可恋爱时，我却傻傻地认为这是他爱我的表现。

宁愿不要面子，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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