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软骨头（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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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口型，也不是气音。

他有意放大音量，喝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做坏事的人听见声响，骤然停了动作。

我愕然，心间像一潭死水被人投入了石子，泛起波澜。

苦涩的情绪瞬间盈满心脏。

却不是为了齐琛。

而是为了眼前的人那双满是心疼的眸子。 

在齐琛和苏幼宁准备溜走之时。

我做了决定，陡然推开了门。

屋内外的人俱是一愣。

本想直接摊牌，可程鹤羽动作迅速。

他将我揽在怀中，遮住面容。

于是，齐琛便从门缝中看见。

程鹤羽怀中轻拥着一道纤薄的人影。

此刻打了撞面，他不得不打招呼：

「程哥，你这是金屋藏娇啊。」

程鹤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揶揄出声：

「比不得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齐琛自觉尴尬，岔开话题。

「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嫂子。」

话音一落，程鹤羽坏心眼地抚上我的腰腹。

「嗯……还不算是你嫂子。」

突如其来的痒意让我闷哼出声。

怕被发现，我只能将头更深地埋进程鹤羽怀中。

他鲜少见我这副紧张的模样，颇觉有趣。

于是微抬起我的下巴，逗弄一句：

「害羞什么？」

我不敢再出声，只能戳戳他的腹肌，示意他老实点。

苏幼凡见状，酸溜溜道：

「我当程学长多洁身自好，原来也是装的。

「这都搂在怀里了，还不舍得给个名分？」

齐琛连忙拽她，让她别乱说话。

程鹤羽低笑出声，抚上我的发尾，眼底一片柔情。

「这你就误会了。

「不愿意给名分的人，是她。

「她和你不一样，不是那么好泡的妞。」

苏幼凡向来在男人堆里吃得开。

今天接连被程鹤羽呛声，气得脸色涨红。

齐琛目光在我身上打转，赔笑道：

「下次一定要带嫂子出来啊。

「这身材一看就是个美人。」

回应他的只有程鹤羽戏谑的目光。 

待人走后，我终于敢大口喘气。

程鹤羽依旧将我搂在怀里。

因背着光，他身影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目光居高临下，一股说不出的威压让人心慌。

「这么怕还敢开门，这是你新的报复手段吗？」

冷冰冰的语调，带着嘲讽。

原来是觉得我想报复才会如此配合。

这语气实在陌生，我怔住，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见我这副神情，他像是有些懊恼。

于是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垂头埋在我的颈窝。

声音柔了许多，变得闷闷的。

「那报复爽了吗？

「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他总是先低头的那个人。

柔软的发丝搔在脸侧，让心头化成一片。

我突然很后悔报复齐琛的行为，让感情走成了一笔糊涂账。

于是，开始认真思考起该如何收场。

名分，起码要在收拾好烂摊子之后才行。

堂堂正正，才配得上程鹤羽。

却不想，这份沉默在他眼中变了味。

思绪游离之际，眼前人突然躬身吻住我。

动作逐渐发狠，不复往日的柔情。

唇齿磕碰，有腥咸的血味。

直至我呼吸不过来，喘着气求饶，他才肯放过。

气氛依旧凝滞。

他黑着脸不说话，像只没被顺毛的大狗。

我知道他心里堵着一口气。

所以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嘴角。

「其实我——」其实我分手了。

「姜知榆，算了吧。

「名分我不要了，我们到此为止。」

他语气平稳，与我同时开口。

错愕间，我后退一步。

他也没再像往常一般，将我捞回怀里。 

10

大脑宕机，失去运作。

我好像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他停顿一会儿，见我不言语，便自顾自道：

「其实，我从不办什么生日宴。

「不过是想见你，所以才请了这么一群人。

「姜知榆，我很喜欢你。

「可我很讨厌现在的身份。」

像是在心里揉了千百遍的话。

所以此刻说出来，反倒轻飘飘的，还带着笑。

恍惚间，有什么触手可及的东西转瞬消逝。

「即便今天我要和别人接吻。

「你也是跟现在一样，毫无波澜。

「其实，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对吗？」

他眼中似有期冀，可我却无言以对。

一时间，我分不清对他的情感来源于冲动。

还是他一次次在感情中给我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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