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白粥和肉松（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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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卓然应该算是青梅竹马。

我们两家的大人，包括我自己。

都以为我跟沈卓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从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成为他的新娘。

我从小就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总是有耐心地带着我，同学笑他牵了一个小跟屁虫，他也不恼。我的第

一次微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出完整的话。

每一个重要的历史性场景，沈卓然都未曾缺席过。

他牵着我的手，带我掠过清晨的薄雾、晚归的朝霞。

我从未想过，我未来的伴侣会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他比我

大几届，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我在机场哭得不能自已。

两家妈妈的眼眶都红了，看着我的样子又笑了出来。

可惜，竹马抵不过天降。

他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回来的时候，牵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女生的手。

那个时候，我这样想。

那一年的新年，我们两家都有些尴尬。

这是第一次，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年。

平时自由出入的两扇门，在人声鼎沸中闭得紧紧的。

零点的时候，满城的烟花绽放。

我侧头看向爸爸：

「不是说姑姑想我去她那边留学吗，爸爸我想试试。」

我爸看着我微红的眼眶，什么也没说。

转身进了屋子给姑姑打电话拜年。

沈卓然回学校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专心致志地准备着雅思考试。

我跟沈卓然每隔几天的电话，也默契的断掉。

短短十几年，快的好像是一场梦。后来，

考试过了，学校也申请上了。

完成学业回国后，我以为会见到沈卓然的孩子。

可惜没有。

紧闭的门又开始敞开，沈妈妈坐在客厅唉声叹气。

看见我，她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拉着我的手，止不住地哽咽。

「晚晚终于回来了，越来越漂亮了。」

「你能不能……帮阿姨劝劝卓然？」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沈卓然跟那个叫秦月的女孩子婚期将近的时候，对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悔婚出国。

沈卓然痛失挚爱，一蹶不振。

多年未见的他，此刻颓丧到我几乎不敢相认。

沈爸爸的声音暴起：「生意上的伙伴都知道我家要办喜事了，闹到这个地步，我的老脸算是都丢光了！」

沈卓然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迷茫、有些希望。

我看不懂。

难得的，我没有早起给沈卓然准备早餐。

他看着速食面，面色有些难看。

我平静地吃着他讨厌的「垃圾食品」。

「是你说的，不用再给你准备。」

沈卓然皱眉。

「我说的是晚上的粥，不是……」

「有什么区别吗？」

我重重地放下筷子，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沈卓然愣了，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发过脾气。

哪怕是大声说话，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皱眉询问我，眼神中带着我看不清的情绪。

继而，又有些担忧，站起身伸出手往我额头上探去。

下意识地，我避开了他。

他有些尴尬，坐了回去。

我究竟是为了被拒绝的那碗白粥，还是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我也说不清楚。

从这天开始，我跟沈卓然之间有些东西开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从前我们的相处也是淡淡的，现在却多了一层别扭。

我不再守着夜灯等他回家。

晚上他下意识把我揽怀里。

不出半个小时，我就会假装翻身从他怀里离开。

他叹了口气，在后半夜重新贴上来。有时候我睡的沉了，也就由着他。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

我不知道我在别扭些什么。

或许，我只想要一个解释。

在平淡到再也激不起我半分涟漪的日子里。那

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成了我还鲜活的唯一证据。

在等他拒绝这碗粥的解释。

煲粥的砂锅，也好久没用了。

直到，我收到了他助理的电话。

「辛晚姐，沈总住院了，你快来。」

事实证明，不管我有多变扭。

在爱沈卓然这件事情上，我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分。

我似乎跌入了一个空洞的梦境。

四周白茫茫一片，我看不清也听不清。

耳边只充斥着一个信息：沈卓然出事了。

深秋的季节里，我跑得满头大汗。

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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