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节 女儿死后，她后悔了（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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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遗憾。

可我毕竟不是妈妈。

女儿的眼里深藏失落，她提起嘴角，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冲我微微一笑。

她连微笑起来都那么痛苦。

秦小明在后台一直嚷着要回家，罗真只好求着别人换了节目顺序，就排在我们后面。

她穿着婚纱，紧紧牵着秦小明的手唱起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星星眨着小眼睛，闪闪烁烁到天明。】

……

女儿一眼就看到了精心打扮的罗真，她紧紧盯着她，眼里流出四行泪。

她颤颤巍巍地拿起纸，写下几个字：【爸爸，我死后会变成星星吗？】

【如果我变成星星，妈妈就会为我唱歌了吗？】

我扭过头不作声，眼泪不受控制翻涌。

一曲作罢，罗真拉着秦小明往出走，秦亮家的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

她就像陌生人一样，从我们身边路过。

女儿想叫住她，嘴巴张开几次，却发不出声音。

她痛苦地抬起手比画，却始终没有等来罗真的目光。

我冲上前想去质问罗真，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女儿。

对上女儿乞求的目光时，我又不自主地松开掐着罗真胳膊的手。

她不愿意她的妈妈受一点委屈。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语气近乎哀求：「秦小明妈妈，你能为我女儿唱首歌吗？」

「纪景，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罗真咬牙切齿，仿佛我是她的仇人一般。

「就一首歌，刚才在台上唱的那首，或者唱两句，一句也行。」

「我求你了。」

我跪在地上，祈求她最后一丝垂怜。

秦小明忽然在车上大吵大闹：「快点啊！再不走就看不到今晚奥特曼的开头了！」

罗真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车，眼神有些动摇。

「以后再说吧。」

哪还有什么以后。

这一面，或许就是她跟女儿的最后一面了。

女儿急了，慌慌张张拿起纸，想写下【别走】两个字。

可越是慌张，手就越不受控制，【别】字还没写完，罗真就上了车。

她最终还是选择抛弃了我们。

女儿低下头，忍不住崩溃大哭。

我俯身拥抱她，将眼泪吞进肚子。

「走吧，爸爸带你回家。」

微弱的月光下，我抱着女儿坐在落地窗前，数着天上的星星。

她虚弱地靠在我身上，痛苦地呼吸着。

【爸爸，我死后，会变成星星吗？】

「小傻瓜，你会痊愈的，别说傻话。」

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摸了摸我的手，浅笑一下，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氧气罩内一片鲜红，她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我紧紧地抱住她，慌张掏出手机，准备拨打 120。

这一刻，我忽然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爸爸，我很痛苦，放我走吧。】

正在拨号的手顿住，我看着怀里的女儿，她咳得脸色紫青，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我心里清楚，氧气瓶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只能让她痛苦地活着。

我不舍她离开，又不舍她受苦。

思考片刻，我艰难地做出这辈子最难得抉择，颤抖着抬起手。

当年亲手剪断女儿的脐带，现在又亲手拔了她的氧气罩。

女儿猛吸两口气之后，嘴角微扬，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再也不会痛了。

我抱着她坐在窗前，一夜未眠。

刺眼的阳光召回思绪，我浑噩地拨通了罗真的手机。

「女儿死了。」

电话那头响起不耐烦的男声。

「谁啊？大清早的吵得人睡不好觉。」

是秦亮。

看来，他已经回国了。

罗真什么也没说，匆匆挂了电话。

为了跟秦亮在一起，她刻意隐瞒了我跟女儿的存在。

几分钟后，罗真破天荒发来短信。

【纪景，你真是越来越能争风吃醋了，为了让我回家，竟然编造出女儿死了这么荒唐的借口。】

我曾经为了女儿，想方设法地求她回家。

现在女儿走了，我也不在乎了。

我淡淡地打出几个字。

【离婚吧。】

我为女儿换上她最喜欢的公主裙，将她亲手交给入殓师。

刺眼的火光跳跃，我的双眼怎么也无法聚焦。

那么小小的一个可人儿，怎么就变成轻飘飘的一捧灰了呢？

我抱着小小的罐子，浑浑噩噩来到了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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