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节 学业圆满（2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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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灵子。」

银灵子低下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明白，到了该离开的时刻了。

罗睺抬起银灵子的脸，用额头顶着额头，给了许多魔灵，送了一份离别礼物：「从此以后，飞鸟以你为尊，百兽听你号令，完成我们的志向，魔界共享天下。」

银灵子咽下泪水，决绝而去，几步以后停下身形，压抑着声音里的哽咽：「即便我是遁兽魔王，你也永远是我的主人。」

那一刻，天地间又多了一个魔王，心念一动便能号令天下鸟兽，遁化幻形之功无人能解，凭一人之力便打下一方江山。

魔界格局重生变化，从五方魔王变作六方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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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银灵子给我讲的故事，我听完了，轻轻笑了：「所以你现在想告诉我，我不是地藏菩萨，而是魔祖罗睺？」

我相信故事是真的，因为银灵子的眼神真挚又悲凉，可是我不相信我是魔祖罗睺，所以我的笑容很嘲讽，我轻轻起身，想要踏出这个山洞，身后传来银灵子的声音：「你的皮相是地藏，你的灵魂是罗睺。」

银灵子从山洞角落里站起来，字字饱含对自己的悲悯：「那一场斗法盛宴，魔界背叛了我们，我们历经生死活下来，终究结为患难夫妻；这一次赏茶观雪，你不忍心放出红莲业火，消灭背叛你的魔界，只将灵魂封印在地藏的皮相里。」

「斗法盛宴和赏茶观雪，业火红莲和封印灵魂，我听阎魔小妹对我说过，和你说的并不相同。」我停下脚步，轻轻摇头，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对不起，我相信阎魔小妹。」

「我不求你相信我，我只求你相信自己。」银灵子走到我身边，深深望着我，绝望的眼神里只有一丝丝生机，「当初你用百兽残骸拼凑了一个我，现在我会陪伴你重走修行路，我相信你终究会觉醒，因为你是天地间唯一的英雄。」

「阎魔小妹说我是菩萨，所以让我修行佛法，你说我是魔祖，想让我修行什么呢？」

银灵子轻轻一笑，望向山洞外的大好风景：「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我只是希望你遵循内心，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我的声音很平淡，言辞很冰冷，处处袒护小妹：「那我依然想听阎魔小妹的话，行善事、做好人、修功德，你会阻止我吗？」

银灵子的眼神里划过落寞，似乎早已习惯了无情，只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会陪着你。」

我又踏上了修行路，这一次在我身边的不是小妹，而是银灵子。

无论是小妹还是银灵子，都是掌管一方的魔王，其实应该区别不大，可是我感受到的区别很大。

小妹霸道蛮横，一切事情都要做主，张嘴就咬、抬手就打，可是偶尔也会纵容我。

银灵子默默相随，一切事情由我做主，说话时轻轻柔柔，随时照顾我的心情，似乎我就是她的全部。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很坚定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惜狠心告诉银灵子：「我相信阎魔小妹。」

「没错，这就是你，无论阎魔小妹对你怎么坏，你就是将阎魔小妹当作女神，即便你失去了记忆，依然不忘初心，你还不相信你是罗睺吗？」银灵子的笑容很苦涩，眼神很执着，「我说过，放任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足够了。」

听到银灵子心碎的言辞，我感觉自己很坏，像极了一个负心的魔头，莫非我真的只有皮相是地藏，而灵魂是罗睺？

心里萌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狠狠地摇摇头，希望把这个想法甩出去，只希望是心魔作祟而已。

不得不承认，银灵子的遁化幻形神通很厉害，在人间行走时，变作一个普通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以夫君为尊，像极了陪伴我的温柔妻子。

我们离开那座山洞许多天了，不知不觉之间，从炎夏来到了初秋，枝杈间的叶子开始变黄，许多稻田到了收获的季节。

我很希望阎魔小妹能早一点找到我，用那不容反驳的霸道，告诉我一切真相，可惜每天清晨醒来，出现在我面前的依旧是银灵子。

今天我们路过一片稻田，田边的百姓们并没有在劳作，而是用石块驱打着一个男人。

远远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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