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虫玉（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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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继承我爹的衣钵，可三年前突然远嫁了。

这还是她嫁人之后第一次回家。

我跟我姐感情好，她嫁人后，我一直想她。

所以，我打盹醒来后，就想趁着我娘他们不在，偷偷去找她。

只是我刚要出去，就听到两个女子惊恐的尖叫声。

而我娘突然敲了敲柜门，让我千万别出去。

她说外面很危险。

我实在好奇，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危险。

「她才十七八岁，出落得那么好，太可惜了……」我看到我娘在门外，摇头叹气，答非所问地惋惜。

我更加不明白了，眨了眨眼睛，狐疑地问我娘：「娘，可惜什么？」

我娘落了两滴泪，好像是在为自己伤感，突然问：「阿阮，家里死了个姑娘。你知道那姑娘是怎么死的吗？」

05

「怎么死的？」我好奇地问。

「被你爹放虫咬死的！」我娘神秘地说着，昏暗的屋子里，她那张温婉的脸上，如今全是苍白的恐惧，「从活玉里爬出来的虫子，一口一口咬死她的。」

我不信。

我爹说过，养活的玉依旧是石头，里面从来没有什么活物。

更不用说能吃人的虫子。

我娘一定是弄错了。

此刻，我娘又回头看着我爹的床，突然激动起来：

「你爹这个负心汉王八蛋，竟然这样对不起我，我恨死他了！阿阮，你见过你爹新养的活玉吗？」

我摇头。

我家女眷养玉养的其实是籽料。

籽料养成后，就要由男人来雕刻成物件。

依照我家的规矩，从雕刻开始，我们这些女子就不能再靠近玉了。

所以，即便我帮我爹养过好几块籽料，我也从没见过他雕好的活玉。

以前我对家里的活玉不好奇，可今日，我突然也想看看，我爹最爱的那块活玉到底是怎样的！

「我帮你见识一下！」我娘正要拉开柜门帮我找活玉，我爹却突然回来了。

06

我娘吞了口吐沫，惊慌地关上柜门。

黑漆漆的柜子里，我屏气凝神，透过柜子那唯一的缝隙看外面。

我看到我娘是低头跟我爹讲今日家里的事。

她说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敢提家里死人的事。

「我今夜要了两个姑娘！」我爹不耐烦地打断我娘，「你赶紧带着人去给我准备准备！」

「文远，你再不收敛一些，我们……我们真的都会死的！」

屋子里，我娘突然跪在地上，举起自己的胳膊，慢慢地卷起袖子……

我娘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动作，看不清她的胳膊。

我有些好奇，我娘到底想让我爹看什么呢？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时，我爹已经对我娘拳打脚踢。

「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你别忘了，就是因为你，我才没了儿子！」我爹一边打一边骂。

我这才想起来，我原本是有个弟弟的。

当年我娘生的时候胎大难产，我爹又不在。

大夫问她保大还是保小，她选择了保着自己的命。

从那一天起，我爹就恨透了我娘，从来不跟她同房。

每次他想起要儿子的事了，就去外头找小姑娘。

而每次找了小姑娘都会让我娘在外面守着。

以前我娘从来没有怨言，直到我爹养的玉活了，他在那事上贪了，我娘也开始越来越难以接受。

我娘无法接受，难道是因为……

当我想到一些事的时候，就看到柜门外，我娘已经被我爹打得头破血流，爬不起来。

我心疼我娘，急得要立刻冲出去，我爹突然转身，阴森森的目光跟我的对上——

07

我不寒而栗。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这样的目光。

又阴又冷，跟七步封喉的毒蛇一样。

「孽障！谁准你在这儿的！」

我爹阴沉着脸，拿起了锋利的刻刀迅速扑了过来。

砰的一声落下，浓稠鲜红的液体顺着柜门的缝隙向下蔓延，染红了我的视线。

我捂着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娘惊呼了一声，就跟着进去扶着我爹，「文远，你衣裳都脏了，赶紧去换一件。」

然后我爹在我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转身就走了。

等他出去，我慌张地问：「娘，我爹刚才弄死了什么？」

她眼睛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冷冷地说：

「不该问的别问！让你偷活玉，赶紧给我找出来！」

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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