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虫玉（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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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自从有了活玉，在那事上就特别贪。

每晚进他屋里的女人络绎不绝。

却唯独没有我娘。

端午那天，我娘把我关在了柜子里。

她盼着我能偷走活玉。

帮她挽回我爹的心。

可我只是在柜子里打了个盹，家里就开始死人了。

01

「娘，真喝不下了！」

我娘给了我一锅牛肉红汤，将我拉到了我爹的屋子里。

我爹的屋子是书房连着卧房。

为了多放书跟玉，我爹特意摆了六个像桌子一样的柜子。

我娘就是把我按在上面喝汤的。

我自小就不得我娘疼爱，从没吃过她做的东西。

突然看到她给我送汤，我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这一锅汤我实在喝不完。

我抬头拒绝的功夫，我娘就把我推到了其中一个柜子里。

我吓了一跳，我娘锅里的汤全部泼到了我身上，滚烫的红汤烫得我皮肤上都起了水泡。

我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我娘却一点都不心疼，反而冷漠地命令我说：「阿阮，偷不到活玉不准出来！」

我问我娘，「娘，为什么要偷走活玉？」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我娘颤巍巍地锁上柜门，没有回答我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晚上，我爹如往常一样领了一个樱桃小口、三寸金莲，看起来媚骨天成的妖艳小姑娘进了屋。

然后满脸不耐地要把我娘赶出去。

「阿阮，记住一定要偷走活玉！」我娘佯装拿东西，贴着柜门，小声又叮嘱着我：

「除了娘，谁喊你都别应声别出来！尤其要防着你爹！」

我皱眉，怎么还要防着我爹啊？

02

我爹是玉石街最有名的玉器商人。

这些年他带我们走南闯北，专为有需要的贵人收集质地温润、色泽饱满、做工精致的上等玉。

然后让我家的女眷亲自养玉。

达官显贵喜欢我们养的玉，来我家的客人就越来越多。

我爹靠着我们挣了银子，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

他对我们就更加大方了。

十二岁我来初潮后，他开始给我穿绫罗绸缎，让我泡牛乳、喝红汤。

养得我粉粉白白，又娇又软。

街坊四邻家的姑娘嫉妒我，男人们看我的眼神也一天天地不对劲。

我觉得怕，哭着跟我娘说，我娘只会骂我自作多情。

可我爹就不一样，他怕我受欺负，亲自加高了院墙，还请了五个小厮护着我。

所有人都说我爹疼惨了我。

所以我有些纳闷，我爹那么疼我，我娘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找我爹要活玉？

我爹说过，只要我开口，天上的月亮都能给我摘下来。

更何况是块活玉。

这时，我爹抬头，朝着我的方向，径直地走了过来。

我的心突然就悬到了嗓子眼儿，我爹这是发现我了吗？

下一刻，我看到他粗暴地掐着我娘的脖子，怒道：

「还不快滚！别耽误我的好事！」

我娘含着泪退了出去。

我爹关门的一瞬，我看到我娘眼角的泪红了。

她嘴唇翕动着，好像是在对我说什么。

我想看清楚她在说什么时，我爹已经关上房门，抱着小姑娘上了床。

03

我爹对待小姑娘一向比对我娘有耐心。

他声音低低的，说话的时候更像是对待家里的玉一样，温柔似水。

他帮小姑娘褪去身上的衣裳，先检查了她的腰肢。

然后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欢喜地在她掌心上嗅了嗅，痴迷地点头：

「不错，种水好，又润又油，极品，是极品！」

接着他吹灭了蜡烛。

屋里全是吱吱呀呀，木板摇晃的声音。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我听到我爹声音暗哑地同那姑娘说了一句：

「今夜没戴玉，就先这样吧，明夜补偿你。」

我不明白。

我爹最爱戴玉，他说过，哪怕是沐浴都不曾取下过玉。

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戴着玉呢？

我想问，但到底没敢问。

因为我不敢出去。

我怕我跑出去坏了我娘偷玉的事，我娘又打我！

其实，我娘很会打我的，她每次都会用那种针在我身上扎孔。

细细密密的很多针，每一针都钻心地疼。

可是疼完，针孔就不见了，我爹也看不到。

我最怕这个针了。

04

次日，他们说我爹将我已经嫁人的姐姐找了回来。

我姐是我爹最得意的弟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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