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妈妈把救命绳让给了妹妹（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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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力竭，伸手想拽我们，却够不着。
妹妹死死攀住我的脖子，哭嚎出声：「妈妈，我怕！」
「别怕，别怕，我马上找人救你们！」
妈妈直起身，环视四周一圈。
根本没有路人。
我脸色涨红，脚下是翻涌的水。
恐惧让我怯弱出声：「妈妈，救我……」
她突然眼神一亮，解下腰间的皮带，打了个结。
皮带长度有限，只够一个人。
妈妈动作僵硬，看看我，又看看妹妹。
枝丫快断了，时间紧迫。
她需要二选一。
雨模糊了我的视线，耳边是妹妹凄惨的哭声。
我哽咽求情：「妈妈，我也想活下去。」
妈妈努力挤出一个笑，把皮带递给妹妹的方向。
「微微，听话，妹妹安全了后，我马上就来救你。」
我伸手试图拽皮带。
「妈妈，我下回再让妹妹好吗？」
「我不要这颗小星星，我不许愿了。」
妈妈嗓音颤抖，厉声呵斥：「陈微，你别耽误时间！」
「阳阳，快抓稳！」
妹妹抓住皮带，被她咬牙拖了上去。
「妈妈！」
妹妹躲进她的怀里。
我听见树枝断裂的咯吱声，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妈妈安抚式拍了拍妹妹的后背，不停地哄她。
完全没有意识到我。
我伸手想抓住另一根树枝，却没能抓住。
「咚」的沉闷一声。
我失神一瞬，无助恐慌侵占了胸肺。
我坠入了河里。
「微微！」
我似乎听见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这是我攒下的最后一颗星星吗？
有人晃了晃我。
胸肺火辣辣的难受，我疲惫坐起身，茫然看向四周。
一张沧桑的脸闯入我视线。
「小姑娘，醒了吗？」
女人脱下外套，裹紧我，止不住叹气：「你怎么掉进河里了？」
「你是哪里人？」
「你爸爸妈妈呢？」
我垂眸，呆呆看着自己的手。
我还没死。
女人抱起我，捋了捋我耳边湿漉漉的头发。
「我带你去报警。」
我疯狂摇头，想说话，嗓子却像堵了什么东西。
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嗯嗯啊啊，难听的哭声。
张姨粗糙的指腹，温柔擦拭掉我面颊的水渍。
「这么漂亮的女孩，谁这么不小心。」
我张了张嘴：「不回家……」
张姨侧耳倾听，拧眉：「没有家？」
她眼底流露一丝心疼，连连喟叹。
「先跟我回去吧。」
我盯着那条河，手冷，脚也冷。
妈妈的那根皮带像个结，死死缠在我的心上。
「妈，她是谁？」
砖房里站着一个男孩，警惕看我。
张姨温热的大掌握住我的手。
「在河边救得一个小姑娘。」
「估计这两天暴雨，她不小心掉河里，漂我们这里了。」
我怯怯躲在张姨身旁。
对面的男生脸色难看，「你把她送回去啊。」
「张实，你别管那么多。」
张姨笑脸盈盈地半蹲下身，「他是你张实哥哥。」
「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她强行扯过张实，拍了拍他的手。
「快和妹妹握手。」
张实犟着一张脸，不情愿地伸出爪子。
修长但黑漆漆的，像刚挖过煤炭。
我和他轻轻握了一下。
张实浑身刺挠一样，后退几步，和我拉开距离。
张姨领着我进屋，给我换衣服。
「明天带你去警察局。」
她自言自语：「至少得问清楚咋回事。」
我抬眸，一眨不眨看她，想提醒她。
「不查。」
嗓子肿得难受，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张姨皱眉，神情纠结：「我听不懂啊。」
她搂我上床，拍着我的后背。
「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门口趴着一个人影，黝黑的双眸灵动闪烁。
「张实，有事就进来。」
张姨嗓门洪亮，「躲那儿干吗？」
张实扭扭捏捏地进屋，「妈，我要跟你睡。」
他仇视的目光死死瞪我，一股脑钻进被窝。
「我怕你被人抢走。」
我嘴唇颤动，急忙想解释。
张姨气笑了：「想什么呢，傻孩子。」
「我只是帮她找家人。」
张实稍稍放松戒备。
「那你明天就把她送回去！」
我攥紧被角，闭上眼睛装睡。
张姨叹气：「明天再说……」
张姨一大早领着我去警察局。
忙活了一早上，警察淡淡说：「她是黑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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