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不能给予「公平」它就不是正义（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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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井井有条，除了叶峰的心。现在他是一团乱麻，许多想不通的地方就像栓塞一样堵在他的脑子里，头痛欲裂。

叶峰带着警员来到了李胜利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的，保险柜也是。根据李胜利的描述，里面的现金至少有一百多万，还有许多黄金等贵重物品。现在保险柜里空荡荡的，毛都没有。

「叶队有发现……」

一名警员兴奋地喊。

「发现了什么？」

「这里有个弹孔。」

叶峰走过去，果然门框上有一个药丸大小的洞。警员在里面抠出一枚铅丸来。

「李胜利这小子果然私藏管制武器。这回实锤了，老子让他在牢里多呆几年。」叶峰笑了。这可是将李胜利团伙连根拔起的好机会。

「来，牵根绳儿看看弹道。」

叶峰让警员牵了根绳子模拟弹道，顺着弹道他找到了李胜利当时开枪的地方。而射击位置前方就应该是杀手站立的位置。

在这里仔细搜索了一番，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桌子上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滴喷溅型血迹。

「找到了！就是它！这就是杀手受伤时留下的血迹！」

叶峰难掩心中兴奋。有了这一滴血，他就能够通过大规模血液对比找到凶手，特别是周成功的那些手下。

如果这件案子真的是因为拆迁工程的利益纠葛而引发的血案，那么以利益最大、嫌疑最大的原则来看，周成功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老张，把这滴血送去实验室，让他们准备好对比检验。我这就给周成功打电话，让他组织手下所有符合凶手特征的小弟过来做对比。」

「叶队，周成功能老实地配合吗？」张庭芳有些担心。

「如果他聪明的话就应该积极配合。但凡有一点儿犹豫那就实锤连环凶杀案与他有关了。这也是替他摆脱嫌疑的最好机会，相信他拎得清，除非……他就是真凶。」

昏暗的灯光在韩晓的眼前来回摇摆。那是一只老式的灯泡，灯座拧在一根电线上。他只能看见昏黄的光团，因为眼睛上蒙着一层纱布。

那是一种仅能看见轮廓，但看不清具体内容的状态。模糊给人带来无限的遐想空间，人类的大脑往往能够根据模糊的轮廓再加上主观的臆测在大脑中将「模糊」还原成「清晰」，就像现在这样。

韩晓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捆得结结实实。他「看见」身旁还有一个人，从大概的轮廓和模糊的视觉信息猜测应该是程大磊。

「怎么回事儿？」韩晓的脑子里有点儿懵，经过短暂的恍惚之后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儿。

早上的时候他接到正在家「反省」的程大磊的电话，找他喝酒。对于这个「小兄弟」，韩晓和程大磊的关系一向不错。他和每一个有背景的同事关系都很好。

特别是在程大磊和汪东海产生冲突之后，韩晓就更加觉得程大磊是「自己人」了。毕竟拥有同一个「敌人」。

程大磊找他喝酒，他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找他诉诉苦而已。而事实也是如此。两个人喝酒、聊天，听程大磊抱怨、诉说这么多年的不容易。一个靠着娘家的关系走起来的男人，必然是不容易的。

所以两个人的酒越喝越多，喝完酒的余兴节目当然就是唱歌。KTV 包房走起。

「对了，进包房的时候谁在后面给了我一下子！」

一瞬间，韩晓彻底清醒了过来。吴若甫、赵钱孙、邹强的死相轮番在他脑中变换，最后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死相。

「谁？要干什么？汪东海！是你吧！一定是你！」韩晓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回答，而是毫无保留的一拳。拳头重重地打在韩晓的肚子上，苦水横流。

「咳咳咳……」咳嗽堵住了韩晓的嘴。

「问你什么，回答什么。不然就死。」一个年轻的声音，不是汪东海。

「我是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反正都是死。」韩晓很硬气，虽然很害怕。

「如果想要你的命，我也不会蒙你的眼。我不想弄得太血腥，所以你老实回答，得到我想要的，就放你走。」那个声音说。

「真的？」韩晓犹豫了，没有人会放弃生的希望。

「为什么不听听我想知道什么再决定要不要回答呢？也许我问的对你而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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