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离婚这天，我陷入死亡循环（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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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离婚诉求。

当时的原告律师也劝我，说男人已经知道错了，我就该大度原谅，继续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我不服判决试图上诉，重新在律所找到了孟安菱。

她分析情况后，给我出了个主意：

与其让他在法庭上表演浪子回头，不如先带着孩子离开，等分居两年后再次诉讼，成功率会高一些。

如果结婚是快刀立斩，那离婚就是钝刀子拉肉。

两年过去，我又按照孟安菱的提醒，多次去民政局申请离婚。

虽然冯达总是在离婚冷静期单独撤销申请，可这些记录也保留了下来，成了我这次离婚诉讼的证据。

或许是知道自己没法胜诉，冯达在庭审调解的时候，勉强同意了离婚。

我知道他对财产分割不服，但是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报复社会。

发现自己重新回到离婚签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可手机里的时间和周围人的反应，都在提醒我——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惨案发生之前。

签字笔就攥在我手里，只要不签字，是不是冯达就不会因为报复社会酿成惨案？

离婚而已，只要女儿活着，所有人平安，我愿意继续分居一辈子。

我以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为借口，推迟了今天的签字。

早早赶到女儿的学校门口，等着接她去吃心心念念的炸鸡汉堡。

我很少让她吃这种油炸食品，但今天重生，我们实在该好好庆祝庆祝。

孩子们都在操场排队等着放学，一年级的队伍在最前面。

女儿穿着校服裙子，蹦蹦跳跳的冲我招手：「妈妈，你今天是第一名呀。」

早上扎好的双麻花辫，已经钻出好些碎发在风中舞蹈。

她走向我，脸上是最纯真的笑意：「我今天数学测验也得了第一名呢。」

我潸然泪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感谢天，感谢地。

她还在笑，这就是世间给我最大的恩赐。

「那奖励你吃一顿炸鸡汉堡好不好？」

「真的吗？」她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要两个儿童套餐的玩具。」

「当然可以。」

我正准备牵着她往外走，深入骨髓的恐惧却令我脊背发凉。

心脏停跳的那一秒，我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

「跑！」

我抱起女儿狂奔，目标是最近的教学楼。

操场已经乱做一团，耳边充斥着尖叫和哭喊。

我的双腿已经颤栗，我的脑子已经空白。

我拼命奔跑，却跑不过高速的汽车。

被卷进车轮底下的时候，我看见了冯达的脸。

他双眼猩红，笑容扭曲，用力踩着油门，反复在我身上碾压。

女儿早已经变成我胸前的一滩血肉。

我应该也是活不成了。

仅存的神志像是被放飞的风筝，高高游荡在天际的时候，陡然被拽了下来。

我大口喘息，用力睁开眼，就看见手里的离婚协议书。

我——

又回来了！

看着冯达油腻的笑脸，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签了字，他要报复社会。

没签字，他也要报复社会。

这不是我的离婚协议书，而是四十二人的死亡通知书。

冯达的律师姓汪，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他面带微笑，表达了冯达的诉求：

不但不离婚，还要起诉我故意伤害。

孟安菱据理力争：「那点儿伤去鉴定都不能构成轻伤，就算他起诉，也只能得到一点民事赔偿。」

「但这里是法院的调解室，在这里动手，已经视为藐视法律权威，连这份离婚协议，都可能会被撤销。」

「汪律师有孩子吗？」我突然出声，打破了这场唇枪舌战。

他虽然狐疑，还是答道：「我有个八岁的儿子。」

「在爱华小学读书？」

他耸耸肩：「当然。」

「你会感谢我的。」

我转向孟安菱，勉强挤出个笑脸：

「麻烦您帮我重新做一下财产分割，我不要房子了，要车。」

重新拟好了离婚协议，冯达迫不及待签完字：

「后悔了就直说，冲你今天的表现，我还是可以考虑跟你复婚的。」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你……」他举起手想要打我，听见汪律师咳嗽一声，又讪讪收回手，「想算计我？没门。」

他大摇大摆地出门，我终于松了口气。

孟安菱摇头：「这车根本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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