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离婚这天，我陷入死亡循环（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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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婚财产分配不公，前夫报复社会，开车撞向放学的人群。

四十二人当场丧命，伤者过百，其中包括我的女儿。

医院里，情绪失控的遇难者家属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离婚！？」

抱着女儿冰冷的尸体，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人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眷恋。

我从楼顶一跃而下，却被困死在了离婚这天。

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败。

如今，离婚协议书又摆在了我的眼前……

「怎么，都到这一步，你突然反悔，不想离了？」

我的视线从离婚协议书上挪开，望向身旁洋洋自得的冯达：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他不明所以，依旧自信的油腻，「你要是现在求我，我也可以不签这个字。」

我抄起桌上的东西劈头盖脸打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啊！」

硬质的文件夹砸烂了，我又夺过律师的保温杯，狠狠砸了下去。

「冷静，蒋女士请冷静。」

等孟安菱将我控制住坐好，对方律师拖着已经头破血流的冯达远离战场。

调解室的门关上，走廊里是冯达的大声咒骂：

「这女人疯了，你们快抓她去精神病医院。」

疯了？

我的确已经疯了。

这已经是我的第三次循环了。

第一次，我顺利签完离婚协议，领到了离婚证。

去接女儿放学的时候，还高兴的商量着要庆祝一番。

可一辆熟悉的车却疯狂地撞向人群，如暴风一般肆虐过境，最终撞在了学校的围墙上，「砰」地变成一堆废铁。

留下的，是鲜血淋漓的现场。

医院里挤满了号啕痛哭的伤者，还有已经无法开口的遇难者……

以往冰冷肃穆的太平间，现在充斥着遇难者家属的悲恸哀鸣。

为了安抚群众情绪，警方来人做了通报：

「经综合现场勘查、视频监控、证人证言和电子证据等情况，初步查明，案件系冯某对其离婚后财产分割结果不满而引发，不排除有酒驾的可能。」

「凶手呢？他在哪儿？我要他偿命！」

警察摇头：「嫌疑人已经死亡，法医正在做进一步解剖。」

案件通知需要所有人签字，轮到我的时候，警察低声嘱咐：「稍后还需要您配合，认领一下冯某尸体。」

旁边的女人惊声尖叫：「她认识凶手！」

我本就受了伤，被人推搡扭打，连女儿都要抱不住。

「你跟凶手是什么关系？」

「你就是他老婆对不对？」

「找不到他，打你也是一样！」

几名警察护住我，试图为我解释。

可群情激奋，又哪里听得见这些单薄的语言。

终于，我被人推倒在地。

怀里的女儿也摔了出去，软绵绵地仰面躺在地上。

她的脸上干干净净，不见半点血迹，连头上都是整整齐齐的鱼骨辫，扎着可爱的蝴蝶结皮筋。

可她的胸骨深深凹陷，两只胳膊扭曲地耷拉着——

她的沉默，宣告着她的死亡。

我跌跌撞撞跑过去，搂着她轻声哄：「苒苒不怕，妈妈在呢。」

愤怒的人群平息下来。

只有刚刚的女人哭着质问：

「你为什么要离婚？」

是啊，为什么。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婚姻里受过的苦难都被冷风带走。

我从楼顶一跃而下……

「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啊！」

我的歇斯底里，让孟安菱都大惊失色：

「蒋女士，您的案件已经调解完成，只要签字就能结束，您现在是在干什么？」

大概是看我哭的可怜，她拿出纸巾递给我：

「自从接手您的案件，我们相处也有近三年了，您不是这样情绪不稳定的人，为什么现在突然失控？」

「我忍不住……」

只要看见他的那张脸，我的恐惧就会从灵魂深处被唤醒。

我浑身哆嗦，将自己紧紧抱住。

孟安菱拍拍我的肩：「如果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我也一定会尽力。」

她是个好律师。

三年前，我的第一次离婚官司失败了。

虽然我拿出了在我孕期冯达嫖娼的案件记录，还有他家暴我的医院证明。

但冯达在法庭上痛哭流涕，指天立誓自己会改过。

他哭的情真意切，说的言之凿凿。

他感动了法官，以双方感情没有完全破裂为由，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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