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嫁妆（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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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途？
3.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后院，想要找到程颐问个究竟。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婆母在房内说：
「要是丽娘知道我们把她的陪嫁都给了你妹妹添妆，会不会和我们闹？」
只听程颐冷哼一声：
「她敢！她既嫁进来，就是我们程家的人，嫁妆自然也姓了程，她敢说半个字！」
婆母笑了：
「你这样想娘就放心了，终究我们母子才是一家人，看着你妹妹有那些嫁妆伴身，去了婆家不至于被瞧不起，我夜里才能睡得安稳些。」
程颐赶紧放缓了语气：
「娘对儿的养育之恩大过天，妹妹又和我一奶同胞，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忘了本。」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他们后面说的话。
程家原本是乡下农户，靠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后来还是程颐中了秀才，这才举家搬到县城居住。
可程家依旧清贫，要靠婆母和小姑浆洗缝补才能继续供程颐读书。
我家经商，虽然家境富裕，但爹爹总想着能出个读书人做了官，李家才不会被人看轻了，于是一眼就相中了清贫的程颐，做主将我许配给他。
自我嫁进来后，程家人的日子才有了改善，她们搬进了爹爹出资买的一处三进的院落，还有了下人伺候。
程颐不再需要日日给人抄书贴补家用，婆母和小姑从苦哈哈的农妇，变成了衣食丰足还有丫鬟婆子使唤的主子。
她们吃着李家的用着李家的，却瞧不起李家商贾出身，连带对我也不屑起来。
可我从小就要强，不愿向父亲哭诉，总觉得事在人为，我认认真真和程颐过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可没想到，在他眼里，我始终只是个「外人」。
小姑出嫁前，程颐一直找人送信告诉我不必急着回来，直到出嫁前一晚我才匆匆赶回来。
出嫁当日，小姑的陪嫁队伍几乎占了一条街，看着那一箱箱红漆大箱子从程家大门抬出去，周围看热闹的邻里都惊呆了。
」程家是大手笔啊，嫁个女儿，这阵仗快赶上去年全县首富的女儿出嫁了。「
连我都惊奇不已，去问程颐时，他支支吾吾说都是做做样子的，其实箱子里都是空的。
可笑我当时还心生不忍，想着待小姑回门时，再偷偷塞一百两银子给她。
谁知道，他们早就把我的陪嫁全部搬空，小姑出嫁用的是嫂子的嫁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气愤不已，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推开了房门。
4.
两人一看见我，都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程颐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过来责备我：
「我和母亲在这说话，你怎么不让人通禀一声就闯进来，一点没有规矩。」
真可笑，成亲前他们还是娘仨挤一个炕头取暖的泥腿子，如今倒和我讲起规矩来了。
我把对牌扔在他面前，颤抖着声音问：
「我的嫁妆呢？你是不是把我的嫁妆都给了小姑！」
程颐皱着眉，不自在地转了转头：
「什么你的我的，既然是你的陪嫁，就是程家的财产，我用得，母亲用得，妹妹自然也可以用！」
我简直要被他这强盗逻辑气笑了：
「我倒不知道，哪家有头有脸的人家，会把媳妇的嫁妆抢占了去给小姑子陪嫁！你还是个读书人，难道这就是圣人教你的道理！」
程颐一听涨红了脸：
「不过使了几两银子，你就敢羞辱圣人！难怪是商贾出身，满身铜臭，张口闭口就只有利益！」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夫君，你当真不肯把我的陪嫁还回来？那里面还有我故去的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你怎么忍心将我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旁人？」
程颐还兀自强词夺理：
「送出去的东西，如何能要回来？再说，那也不是旁人，是我的亲妹子……」
他的话让我觉得荒唐至极：
「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嫁妆日后是我要留给自己的子孙，难道我的孩儿不是你的孩儿？抚育他们成长，读书进学，买房置地，娶妻生子哪一样不需要银子，如今你都送给了小姑，日后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程颐一甩袖子，嗤之以鼻：
「你真真是杞人忧天，待我高中之后，还怕没银子家产留给自己的孩子吗？况且我虽出身贫寒，还不是一样光宗耀祖，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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