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何处不可怜（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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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替身，和那位天一个地一个呢。」
她脸上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又纡尊降贵地走过来。
「你也想学她？你也配学她？」
张燕灵抬起手狠狠地往我脸上抽了一巴掌。
「一个个贱人都学她，也学她死无全尸好了。」
赵显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负手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第一鞭抽下来，张燕灵悠闲地坐在贵妃椅上看着。
「手稳一些，别抽在脸上，叫皇上看了厌弃。」
我仿佛被吓到了，捂着脸蜷缩在地上，呜咽地哭起来。
第二鞭、第三鞭。
血痕透出衣裳，头上的冷汗黏在额头上。
看了半晌戏的赵显终于开了口。
「小小贵人而已，怎么贵妃亲自来惩治了？」
不轻不重地一声如炸雷一般响起来，院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就连张燕灵也站起来。
「皇上，谢贵人入宫第一日就敢杀人，臣妾若不亲自处置，怕难平事端。」
行刑的小太监也停了手，我唇色苍白，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赵显。
他也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宫女的尸体。
许嫔的宫女即刻就跪在地上，她一边哭一边讲我是如何冷血无情，如何用一根钝了的簪子划开宫女脖颈，又如何以下犯上不敬主位，狂笑不止的。
她刚说完，满宫的奴才都一起跪下附和，纷纷指责我残暴狂傲，像个疯子。
而我虚弱地倒在地上，满面泪痕都无力去擦，衣裳凌乱，背上还渗着血，好一派可怜的娇弱样子。
赵显笑了一声。
「好啊，爱妃从前军需钱粮打点得精细，如今将朕这个后宫也打点得很好。满院子的宫人，竟长了同一张嘴。」
张燕灵终于听懂了，她眼中有一瞬的慌乱，然后气急败坏地看着我。
一个新入宫没有根基的娇弱嫔妃，为什么要当众杀死一个宫女呢？
若我没有杀，怎么这么多人都跪下来，信誓旦旦地说我杀了呢？
我适时地撑着胳膊直起身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小怜恐不能常伴君侧了。」
冷风打着旋吹过，更将我吹得摇摇欲坠。
我咬住牙，狠狠地看向张燕灵。
「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愿用这条贱命叫娘娘消气。」
「皇上，臣妾是听了许嫔的诬告才着急过来，这满院子都是许嫔的人，自然都听她的。臣妾失察了，请皇上责罚。」
我的生死已无足轻重，重的是赵显对张燕灵的猜忌。
「礼部的季问名早上递了折子上来，越级参许翰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竟还敢买卖官职。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许嫔早已浑身发软地跪在地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个时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预料之外的事。
一个刚入宫的新人敢光天化日杀人，还没有人相信。
与她家绑在一起的贵妃转眼就将自己当做弃子，
更可怕的是，为什么礼部的一个无名之辈敢参她的父亲啊？
她仓皇地垂下眼，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贵妃，现在她只能靠贵妃了。
「皇上，臣妾知罪，都是臣妾嫉妒谢贵人才要加害她，贵妃娘娘是被臣妾迷惑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真是蠢到西山姥姥家了。
10、
赵显微微眯眼，对着我身后招手。
「自在，你来说。」
自在低垂着眼，佝偻着背，像宫中每一个常年被驯化得卑微到底的奴才一样。
他走上前去。
「回皇上，奴才和谢贵人到这院子里时，便已有死人了。」
一句话落，张燕灵即刻回身往许嫔的心口踹了一脚。
「蠢东西。」
别人不知道，可张燕灵知道，自在很久以前就跟着赵显，是他身边少数能信的人。
所以自在说的，就是真相。
许嫔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她惊慌失措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娘娘救我！」
一场闹剧唱到这里，赵显也累了。
「不是说三十鞭吗，许嫔领了吧。自在，旁人你来处置。」
皇帝不信任我，所以派自在来看着我。
可自在是我的人，从杨漱玉告诉我她要做皇帝，却救出有皇室血统的赵显开始。
我就知道，我的棋要开始下了。
11、
赵显对我并不上心，却沉迷于我的身子。
就连我有伤在身的时候，他都把持不住。
刚开始做皇帝，他勤政得很，卯时正便起，三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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