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何处不可怜（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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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是大女主穿越女，而我是她的恶毒庶妹。
她聪慧仁义，以女子之身推翻昏君，是所有人的白月光。
可新帝登基那日，
她被亲手救赎的风尘女背叛，死无全尸。
「你死了，我就是新朝的皇后。」
好姐妹踩着她的尸骨步步高升。
却忘了我这个被嫡姐割袍断义的庶妹。
风尘女被封贵妃那日，
我披上纱衣，入宫做了祸国妖姬。
1、
嫡姐死在自己最不齿的雌竞手段里。
她被下了药骗到城外村庄，杀到手脚麻木，杀到满身刀伤。
那天，她流尽自己最后一滴血，也没有让马匪踏入村子一步。
而她最信任的朋友张燕灵笑着赶来，一剑砍断她的右手。
「你死了，我就是新朝的皇后。
「杨漱玉，你该谢我，我让你死在你心心念念的百姓前头，多体面。」
下一瞬，她下令放火屠村，当着杨漱玉死不瞑目的眼前，屠光了所有老幼。
「妇人之仁，活该你败在我手下。」
当初张家触怒先皇，全族流放，是杨漱玉打点救济。
把张燕灵救出教坊司的时候，她全身上下一块好皮都没有。
她跪在杨漱玉脚下，痛哭流涕，说她大恩大德，粉身碎骨也要报还。
后来，杨漱玉和赵显造反，她就留下管理军务。
十年来，杨漱玉的背后都交给了她。
即便是同在战场的赵显，杨漱玉都不曾全然信赖。
杨漱玉说这是姐妹情。
「我们女子要互相撑扶，才能一同走出泥泞。
「她帮我一把，我助她一回。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那这世道便不能将我们踩在脚底下。」
红炭银色小炉，我将那几页信纸扔进火里。
一滴眼泪刺啦一下碰在热炭上，瞬间蒸干了。
「姐姐，我早说她是个狗东西，你偏不信。」
2、
见到杨漱玉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我那个道貌岸然的嫡姐。
那天阳光正好，我如以往一样蹲在后院的泔水桶里捡饭吃。
昨日府上有贵人来，杀猪宰羊，还抓了好几条缸里最名贵的鱼。
就算被婆子丫头瓜分了一遭，还是剩了许多肉。
我吃得放松了戒备，心里想着，这顿吃完即便被抓到打死也值得。
可等着我的不是棍子和辱骂。
是杨漱玉递过来的精致干净的糕点。
她的眼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语气轻柔又有些小心翼翼。
「好孩子，吃这个吗？」
这样好的东西，是从来落不到我嘴里的。
我如野人一样从她手里把糕点抢过来，直接塞到嘴里去。
好甜，好香。
杨漱玉并没有被我吓到，她身后的嬷嬷先没忍住，过来就给了我一嘴巴。
「狼崽子，大小姐你也敢冒犯。」
她如这家里的每一个忠仆，将我和杨漱玉隔开。
「大小姐莫可怜她，这就是那个杀了亲娘的，老爷和夫人只叫她自生自灭。」
3、
糕点被从嘴里打出去一些，呛得我直咳嗽。
杨漱玉看着我，紧紧地皱起眉。
「三年前，她才七岁。」
听到这句话，我也抬起头，看着她华丽的衣裳，看着她发髻上水色极好的玉簪。
我裂开嘴笑，我和她同一个爹，同生在这院子里，命却如此不同。
她穿金戴银，我跟狗抢食。
大小姐，我真想也杀了你，你下去陪我那个恶心的娘亲，她一定喜欢你。
「一个七岁的小孩，如何，又为何要杀害自己娘亲，此事或有隐情。朱儿，你去回禀父亲，这孩子我管了。」
我见过从前的杨漱玉。
那个人高傲、矜贵，从不肯低头去看下人奴才一眼。
而我，别说看，就算听到一句也要流露出那一脸高高在上的厌恶。
「我杨家竟有这样畜生，父亲该乱棍打死才是。」
眼前的杨漱玉，定是中邪了。
她将我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叫人给我洗刷干净，还给我找出了一身她的旧衣裳。
她告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许轻视我，她拉我到餐桌上，递给我一双白净的象牙筷子。
「你叫杨漱怜，多好听的名字，往后我叫你小怜可好？」
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心口又酸又疼，双眼似乎要炸开一般。
那时候我想，眼前这个人，真是虚伪极了。
她既能装，我便这样有吃有喝地活着，估摸就几日，她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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