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易子术（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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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一声，母亲张至一半的口，被父亲吓得哽住了，脸憋得通红。

父亲对着猪圈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回缓：「家成，把你姐放到棺材里。」

母亲急了，刚准备说什么，就被父亲挥手打断：「行了，换性本就不指望那些，去把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吧。」

「哎！哎！你想明白就好！」母亲拍着手就往屋内走，「你早点同意，你女儿至于受那么大的罪吗？」

我刚把阿姐放进棺木里，身形一僵。

东西？什么东西？他们要对阿姐做什么？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很快，我就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开心了。

当她把一根手掌宽，半臂长的铁棍塞进父亲手里的时候，院子里沸腾了。

「卧槽，这么狠？这玩意儿捅进去，家成姐还有命活吗？」

「翠芬真的是想儿子想疯了！不是自己亲生女儿就不是人吗？家成姐好歹也伺候了她十年，她怎么狠得下这个心啊？」

「你们懂什么，那玩意儿越大，生下来的孩子越壮，我看翠芬的儿子哦，将来必成大器。」

母亲闻言，脸上得意的笑容越发猖狂了，旁人左一句「儿子」又一句「儿子」，早已将她捧得找不到北了。

我正疑惑着，就听到隔壁的英婶嘟囔了一句：「哎哟老天爷哟，当家的，快去把咱们家二丽锁起来，她跟家成姐关系最好，可别让她看见这么血腥的玩意儿。」

英婶的丈夫财福叔啐了一口浓痰，不甚在意：「鬼知道那妮子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一早上不见人影。」

「要我说，留她一张口浪费几斤粮，倒不如学学人家翠芬，你再给我生个身强力壮的大胖小子，到时候你可真成咱们家的大功臣了。」

「去去去，有一个大刚还不够你家传宗接代吗？」英婶嫌弃地推搡了一把财福叔，可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那眼珠子一转，明显是把话听进去了。

我心里一片哀凉。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两个叔伯突然趁乱将我从棺木前拉开，四手将我禁锢住。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父亲沉着一张脸，顶替了我的位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迅速掀开掩盖着阿姐下半身的床单。

「不！爸！不要！」我突然意识到父亲要做什么，拼命地想要挣扎开来去制止父亲。

「家成啊，让你姐入祖坟，对你姐来说是一种荣誉，总比将来死后葬在乱葬岗强，你别去捣乱。」

「是啊，能保佑你妈生弟弟，你妈以后也能念着你姐的好，逢年过节还能给她多烧点纸钱，你就懂点事吧。」

「不！」

「扑哧——」

「啊！」

「哗啦哗啦哗啦……」

我凄厉的怒喊声，在铁棍入体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只留下阿姐模糊不清的哭喊声和挣扎发出的摩擦声。

后院的猪圈里，铁链声突然骤起，「哗啦」声不断，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

「成了成了！有了假鸡儿，咱们家献祭的就是真男儿，鬼差还不得赔我一个身强力壮的乖儿子？」母亲拍着手，笑得合不拢嘴。

「大松，快拖只猪出来，趁大伙都在，今天来一顿杀猪菜，明儿正式起宴！」

欢呼声自人群中爆发开，人人脸上都是压制不住的喜悦，婶子们利索地起火烧水，雄壮一点的叔伯们挽着袖子隔着栅栏等待父亲将猪赶出来。

院子里一片热闹。

没有人注意，挣扎着的阿姐脸上的床单缓缓落下。

那张清丽的脸上，涂满了草木灰，分辨不清她原本的肤色，唯独她望向我时渗着毒液的眼神，让我清晰地明白，躺在这里的人是谁。

趁着叔伯分神的工夫，我挣脱开他们的禁锢，飞奔向棺木，拾起床单，将阿姐牢牢裹住。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死，死的就会是我，姐，你就安心地去吧。」我扑在阿姐的身上，放声地大哭起来。

卢家村的「易子术」其实还有下半句。

「三月女，七月埋，八月九月生男孩。」

「若无女，既有灾，七月十五埋男孩。」

讲的是家里若是没有可以活埋的女儿，却又有一个灾病不断的儿子，亦可在七月十五这天，用这难成大器的儿子，换一个身强力壮的小儿子。

我们家没有灾病不断的儿子，却有一个恶毒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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