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夏（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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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浑身的酸痛爬起来准备跑路，刚到楼下就被拦了下来。

「太太，先生交代了，您今天不能出去。」佣人指了指院子示意我看门口站着的保镖。

我默默回了房间。

墙上挂着我和周祈夏的照片，我盘腿坐在门后和照片中温柔浅笑的周祈夏对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们是爱情。

可是现在，我分不清了。

我坐了好久，直到门外传来我妈妈的声音。

她亲昵地拉着我起来，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妈，我准备离婚。」

她愣了一会，拔高了声音：「什么？你疯了？」

我看着她，试图分辨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我是人还是钞票。

她坐近握住了我的双手，上扬的嘴角里带着讨好：

「你听妈说，你和周家少爷在一起这么久，咱们两家生意上的牵扯是很深的。

「现在断掉，他们家大业大的，不过就是掉根头发，但是咱家可就垮了。

「你爸拼了大半辈子，就为了这么点小产业，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跟妈说说，为什么想离婚？」

我垂头沉默，她突然拍了拍大腿，靠近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周祈夏不行？」

我按了按仍在隐隐作痛的后腰，摇了摇头。

「周家少爷哎，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你听妈的，好好过，你这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我低头盯着脚尖，突然想到了什么：「妈，是周祈夏让你来的吗？」

「他说，你不太习惯，让我来看看你。

「看吧，他对你多好啊，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我抱紧膝盖低喃：「我还以为……」

「说什么？」我妈大力拍了拍我的背，声音染上了不耐烦，「这么大人了，好好说话不会？」

「我说，我知道了。」

我还以为——

你是作为我的妈妈来的。

4

周祈夏回来的时候，与他一同到门口的，是我妈叫人送来的满满一车大补的药材。

药材陆陆续续搬进来，在厨房堆成了小山高。

周祈夏斜倚在厨房门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个，这不是……」我语无伦次无从解释。

周祈夏圈住我的腰将我按进了怀里，灼热的呼吸落在我耳边：「我昨晚没满足你？」

我后退了一大步，摇了摇头后又退了一大步。

「我们必须离婚。」

他搬来我妈也没用。

我不要实质是欺骗的婚姻。

离婚会破产，但总不至于负债。

周祈夏挑了挑眉，嘴角漾起一抹笑：「看来，是没满足。」

他速度极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身形太过悬殊，他三两下就将我的衣服卷上去捆住了我的手臂。

在明亮的灯光和他灼热的目光下赤裸太过羞耻，无处可躲，我靠近他贴在了他身上。

他轻笑着将我揽进怀里，手在我背上游走。

「这里怎么回事？」

背上被我妈拍过的地方随着他的轻抚隐隐作痛，我张口咬在了他脖颈。

「都怪你。」我含着他的皮肤磨牙，声音模模糊糊。

「嗯？」

「都怪你，你叫我妈来的。」

「对不起，是我错了。」

周祈夏抬高我的手，头从我双臂间穿过迫我搂住了他：「抱紧，带你去涂药。」

涂药时他也没有放开我。

我坐在他腿上，头枕在他肩膀，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

我的身体太习惯依赖他。

我也如此。

无关紧要的事上他道歉得倒快。

指使人霸凌我的事呢？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

习惯难改，不是不能改。

我不原谅他。

5

次日清晨，我在周祈夏轻吻我额头时就醒了。

车驶远，门口的保镖仍尽职地守在原地。

后院空无一人，我轻手轻脚地从窗户爬出去，翻过栏杆跑了出去。

一路辗转，直到坐上高铁，我才松了口气。

想了想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周祈夏我离婚的决心，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声音窸窣，不想接起，像误触。

我刚想挂断，听筒里突然爆发了争吵——

「周祈夏！你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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