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望，你恨妈（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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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要考到第一名，要拿到至少市级的奖。

刚开始我不聪明，总是差一口气，有时候一年才能见妈妈一面。

后来我就拼命考，拼命练习，拼命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

我拿着奖状来见妈妈，可好多次，她只从门缝里瞥我一眼。

「她怎么又来了？」

「太太，小姐这次又拿了市奖呢，来给你看的。」

「所以呢？」

然后佣人阿姨就会过来，轻声告诉我：「太太还病着呢，小姐下次再来吧。」

门被合上，连那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可我太想见妈妈了。

所以我把每一次落下的机会，都记下来，做成了一张表。

等妈妈病好了，就可以全都补上。

爸爸从医院回来后，我总是能听见他在跟什么人说话。

我躲在角落，看了一圈，可都没发现另一个人。

在又一次对话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来干什么？」

「姐姐是不是要来了？」

记忆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我，陆清柠是妈妈第一个孩子。

我该叫她姐姐。

爸爸走过来，微微弯身扶住我的肩膀：「你想让妈妈的病早点好起来吗？」

当然想，我做梦都想。

看着我点头，爸爸皱起的眉头舒展不少，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

「那等清柠来了，你不能欺负她，什么都要让着她，她开心妈妈就开心，知道了吗？」

陆清柠是一个深夜到来的。

几乎从不出卧室门的妈妈跌跌撞撞冲出去，脸上迸发出惊人的色彩，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和生命力。

「清柠，我的清柠来了。」

我站在角落看着，想要出去打个招呼。

想起爸爸的话，还是忍住了，又缩回了脚。

妈妈迫不及待把陆清柠抱进怀里，顷刻间就泪流满面，她摸着她的头发，仿佛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轻柔。

「妈妈很想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到妈妈这里来，到妈妈身边来。」

听到这句话，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妈妈。」

直到到了跟前，才发现，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陆清柠从怀里仰起头看我：「她是谁？」

忽然，她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想要挣脱妈妈的怀抱。

「你就是为了她才不回家的吗？你就是为了她才抛弃我的吗？！」

妈妈的唇一瞬间变得惨白，她双手颤抖，再次把陆清柠拉到身边。

目光连一寸都没有分给我：「怎么会呢？妈妈不认识她呀。」

「那她怎么叫你妈妈？」

我站在原地，觉得很难堪。

妈妈好像不高兴了，为什么姐姐来了，妈妈看见我还是不高兴呢。

周围有佣人阿姨接收到眼色，往前一步牵住我的手。

「刚刚是在叫我呢。」

她把我向后扯：「死孩子，不是说了晚上不要到处乱跑吗？就会给我添麻烦，赶紧给大小姐道歉。」

阿姨把我一路扯回了卧室里。

「小姐就不要出来了，让大家都不好过。」

我低着头看地上的影子：「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说我是你的女儿。」

阿姨「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小姐现在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吗？先生太太想必现在都不太想见你的。」

说完她一扭头，没再解释就走了。

外面很热闹，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我第一次听见了妈妈的笑声，她高兴大家都很高兴，声音渐渐远去，隔绝在这一扇门外。

床上我铺了新的床单，最喜欢的娃娃放在了右边。

那是我留给姐姐的位置，我想她应该也会喜欢这些，我们第一次见面，有很多话可以说。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半夜又被疼醒。

因为身体不好，我几乎每次生理期都很疼，都要靠吃药熬过第一晚。

可卧室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开门，阿姨你在外面吗？给我开下门吧？」

外面无人回应。

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我趁着缓一下的劲，再次从窗台翻了出去。

没踩稳，摔下去那一刻疼得咬破了舌头。

一瘸一拐找到药回房间，我路过了妈妈的卧室。

以往总是拉着的窗帘今夜开着，姐姐熟睡着枕在妈妈怀里，妈妈的手轻轻拢着她的背，睡梦中都是笑意。

我伸出手，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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