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应急爱情（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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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得再多，一天也拍完了。

我的角色领了饭盒，我告别殷勤的同事，公交转地铁，用了三个小时从郊区回到另一个郊区。

现在是下午六点十三分。

从这里到谢怀朝给的酒店地址需要一个半小时。

我需要在九点前到达。

还有十七分钟的时间。

我闭上眼睛小憩，或许是今天遇到了谢怀朝，十七岁的他在梦里缓缓浮现。

我们的学校操场边种了几棵合欢树，这树的名字还是我从一个已经忘记了姓名的同学口中知道的。

粉红色的花像蒲公英一样轻软地开在满树绿叶之间，有几朵落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凑近有一股很淡的香。

谢怀朝身上也有合欢的味道。

体育课结束，我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往超市去。

路上我问他：「你是偷偷喷香水了吗，为什么你身上有合欢味？」

他回答：「可能是沐浴露的气味？」

我眼睛一亮：「什么沐浴露啊，推给我，我喜欢这个味道！」

谢怀朝推荐给我了，我没买。

两百毫升的沐浴露标价五百。

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

我茫然无措对着电子屏幕上的数字发愣。

现实的铃声将我吵醒。

六点二十一分，过去了八分钟。

我从八十厘米的床上睁眼，望着棺材板一样的狭小房间，任由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二十三分，我坐起来，接通电话。

经纪人尖锐的嗓音隔着手机抓心挠肺。

「梁晗，下午你在剧组什么情况？？你认识谢怀朝？你怎么不早说？

「导演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他承诺下部剧至少给你一个女二角色，你好好把握。

「我是你经纪人，你瞒着我这种大事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带你们已经很累了，我每天跟人应酬，晚上十一二点没得睡……」

她是公司派来的，手里带的人数不胜数，难为她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

我等她滔滔不绝讲了五分钟，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打断：「林姐，没有其他事我先挂了。」

她阴阳怪气：「攀上高枝了，看不上你林姐了，连句话都不愿意听你林姐说。」

我平静解释：「我要去找谢怀朝，再过两分钟会迟到。」

她改了嘴脸：「这样啊，快去快去，可不要迟到了，我就不打扰你先挂了。」

电话传来忙音。

我拢了拢衣襟。

十二月的帝都，没有暖气真冷啊。

出门前，水壶里的水正烧开，蒸汽腾腾而上。

我切断电源，灌满热水瓶，和往常一样。

塞好橡木塞，我离开这间只有六平米的小屋，慢吞吞往地铁站方向去。

外头下雪了。

我把手揣进兜里，从大雪里走过。

八点五十八分，我刷卡进入酒店房间。

房间很昏暗，只有吧台上留了一盏昏黄的灯。

一瓶开了的红酒摆在黑色大理石上，两个高脚杯，一左一右摆放。

总统套房格局和一般酒店不一样，客厅厨房餐厅一应俱全。

我往卧室方向走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

他在啊。

我回到吧台边，拿起高脚杯抿了一口。

我大抵没有品红酒的天赋，贵的便宜的，都一个味。

迷蒙的光线总是会催生很多想法。

就比如，谢怀朝从卧室走出来，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想起，高考结束后的那年夏天，我差一点点就把自己给他了。

那时候的我很主动，开了房，给他发了房间号。

酒店是最普通的平价酒店，房间也是普通的单人间。

我怀揣着少女的紧张与期待，等待着他的到来。

一整个下午，我一遍又一遍搜索注意事项，和如何才能和伴侣获得更多快乐。

现在想想，我简直勇气可嘉。

我一口饮下杯中剩下的全部红酒，将另一个高脚杯推向他：「要来点红酒助兴吗？」

他在我对面坐下，没有回答我。

他视线肆意扫过我身上厚重的棉服，戏谑道：「你就这样过来？」

我撑着头：「不可以吗？」

他嗤笑：「房间里开着暖气，不脱外套热不死你。」

我的额角在出汗，但我说：「我不热。」

他后仰，靠在吧台边缘，对我招手。

「过来。」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

谢怀朝露出满意的神色。

「脱了。」

我解开棉服，扔到凳子上。

「继续。」

毛衣扑哧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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