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节 念笙（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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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房，面色极其难看。

他听闻我在婆母面前哭诉他不着家，认为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最不齿这样的人。

但我没做过，杜环不知从何处出现，拉着沈珣规劝他。

借住侯府家的表小姐，早就对这位玉树临风的表哥生了别的心思。

沈珣看不出来，旁人却看得真切。

此刻，杜环仍在惺惺作态。

我笑了笑，只是看着杜环：「你这是认为，这事儿一定是我做的？」

杜环脸色一僵，婆母目光锐利地盯着我，暗号警告，又有几分乞求。

从前我不在意，嫁给侯府这件事，我有我的衡量，所以那些污名于我，不过浮云飘过。

但如今，我不想再担了。

沈珣想与柯莺儿长相厮守，我成全他。

我派贴身侍女阿蛮抓了那几人过来。

柯莺儿的店铺被人闹事之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我料想沈珣定会将此事算在我头上，早早做了准备。

打算离开的时候，总得带着清白。

那几人跪在堂下，都是京中的一些地痞，在沈珣的目光下，个个瑟缩不敢抬头。

沈珣问：「当日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去莺儿的店里闹事？」

一人战战兢兢回答：「是……是侯府的少夫人，说是柯姑娘抢了她的丈夫，她要让她得到教训！」

沈珣面色一暗，柯莺儿眼眸含泪，且充满愤怒，直勾勾盯着我，仿佛我是罪人。

我的嬷嬷接着问：「当日是谁与你们交易？此人可在堂中？」

「是少夫人的贴身嬷嬷，当日少夫人还坐在马车里跟过来了。」

沈珣瞧出了些味儿，冷声道：「抬头来认认。」

那地痞小心地瞧了一圈，指着杜环和婆母身边的桂嬷嬷，斩钉截铁道：「便是这二位。这位嬷嬷给的钱，这位夫人未露面，但马车的车帘吹动，我瞧见了她的模样，实在漂亮，因此一眼便记了下来。」

杜环气得红了脸：「表哥，他在撒谎！」

沈珣冷哼：「你可知道，你若说谎，我定不会饶你！」

地痞急道：「千真万确啊大人！草民当日所见的便是这两位！」

争执间，我冷声道：「若是不信，便交给官府。官府手段多，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牵扯之人为婆母的桂嬷嬷、杜环，事情已经明了。

无非是婆母看不惯柯莺儿日日缠着自己的儿子，认为拉低了侯府的脸面，想给她教训，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依不饶，以至于收不了场。

婆母的手段实在不高明，也难怪我嫁进侯府时，侯府已经日渐凋零了。

真相大白，婆母却骂我：「好好的日子，非要闹成这样！自己管不住丈夫，还得我来帮你。帮了你还不识好歹，你是想让我老了老了在京中贵妇里丢净脸面吗？！」

我平静地笑了笑：「和人鬼混的是您儿子，做坏事的是您，您实在怪不到我头上。」

我施施然离去。

当夜，多日未曾回府的沈珣来到我的院子。

他手抬在半空，良久才叩门。

他在门外轻声道：「念笙，我来同你道歉。」

嫁给沈珣，在我心里其实算一桩交易。

那日我去护国寺为母亲祈福，遇到突发心疾的沈夫人。

我懂一些医术，救了她。

从此她记住了我。

沈夫人回去以后打听了我的名声，我曾师从女学大家归月师父，她很满意，认为这样的女子做她的儿媳妇很是合适。

又打听到我母家是宁永伯爵府，母亲是正妻。我的家世虽矮了侯府一头，但我父亲叔伯在朝中担任官职，也勉强能算门当户对。

沈夫人念及我救了她，越看我越满意，便叫媒人做媒。

并不曾告知沈珣。

我当时并不想嫁，可我父亲不是人，他明知我母亲身体不好，仍然纳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气她，骂她没生儿子，母亲得了风寒，气得一病不起。

沈夫人给了我一株千年人参做聘礼，所以我接了这门亲事。

母亲如我所愿好了，我也嫁进了侯府。只是说起来，仍有些遗憾。

母亲将我教得极好，我是一个合格的主母，我识趣又擅长人情往来，与京中的夫人贵女相处得很好。大小宴会，那些从前将侯府拒之门外的贵人，也开始邀请侯府参加。

侯府渐渐恢复往日荣光，婆母很满意。除了没有管束沈珣，我自认我没有别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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