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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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言风的身份彻底调转。

大抵是身体不好，和社会脱节了，顾言风开始对我上心。

很不幸，他这个时候对我上心，也只能在抓我奸情上面的事情上上心了。

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找了个高挑帅气的秘书，又给一个糊咔小idol砸资源。

顾言风来抓奸的时候，我正左手秘书，右手idol，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下了病床的顾言风格外虚弱，他惨白着脸色质问我：“你说你要加班，结果就是在这里找男人？”

那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和当年的我如出一辙。

而我只是蹙起眉头，数落他：“顾言风，你能不能懂事点，别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

“你担心什么？我只是在外面玩玩，我可以像你承诺，直到你死，蒋宁老公这个位置都会是你的。”

“女人在外面，总是要有几个来放松心情的，别担心，他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顾言风听着这些熟悉的话，终于反应过来：“蒋宁，你在报复我。”

我笑了。

是啊，我就是在报复。

可你又能怎么样呢？

顾言风的脾气和我一样爆，当场就摔烂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正好让我借题发挥。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他没有贤夫样，是个泼夫；骂他脾气暴躁，是个疯子；说“女人哪有不三心二意的？你让我腻了还不让我出去找新的？”。

就像当年顾言风说我的那样。

事情闹得大了，顾言风的朋友来劝我。

“蒋宁，顾言风没几天活头了，你这样做，太亏欠他了。”

我学着顾言风曾经的样子，对我这数月来的付出如数家珍：“他不能上班，我就白天去公司处理事情，晚上还要来医院照顾他。病房，护工，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哪一项亏待了他？”

我是在对电话那头的朋友说，也是对病房这头的顾言风说。

也许是时日无多，顾言风越来越沉默了。

有时，他会哀求我留下，想要我陪陪他。

他反反复复地讲我们的过去，讲高中的时候他护着我被小混混打伤了腿，讲创业的时候把最后一桶泡面留给我吃。

我知道，他是想借过去的情分留住我。

对此，我的回答是：

“顾言风，你为什么总是要咄咄逼人地提起过去的事呢？”

他不说话了。

偶尔，顾言风会怔怔地盯着我的脸，那双长久冷漠的眼睛竟会露出一点哀伤的温情。

“蒋宁，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顾言风，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恋爱第五年，回母校演讲，你当着我的面拒绝了崇拜你的小师妹，却又在背地里偷偷加了她微信的时候；

是创业第一年，你喝醉了酒，跟你的兄弟坦言，和我谈了八年恋爱，好像有点没感觉了的时候；

还是拿下第一个大单那一年，你第一次出轨，在我们的纪念日那天，在我们的婚房里，和你的小秘书浓情蜜意的时候。

我分不清，也不想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