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非她不可（2 /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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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接过令牌仔细查看后，给了我们一碗水。

「稍等片刻，我已派人去繁家通知。」

繁文州，我默不作声再次打量着他，当初同意送他到闵城，也是因为他身上的衣裳与白面饼子，村里只有过年时，才能吃上半捧白面混着大碗糟糠烙出的饼。

能吃上纯白面的饼，只有爹娘口中艳羡说的富贵官宦人家才吃得起。

所以我信他说的能让我和妹妹吃上饱饭。

繁家来人了，衣裳布光溜又整洁，是我从未见过的布料，我以为那是他的阿爸，却没想到那人蹲下语气慎微地抱起他。

「二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少爷自从知道你被拐走后，差点手刃了柳姨娘。」

他听闻只是嗯了一声，随即拍了拍对方的胳膊，指向我俩。

「她俩是我的救命恩人，把她俩一起带走。」

02

繁家大少爷叫繁见山，初见他，他一身绸袍，却举着一把锋利锃亮的刀在堂中劈砍向一位貌美女子。

那女子一直哭躲，直到一位面容庄肃的老爷子出面，大少爷才停了手。

「胡闹，她再怎样也是你的柳姨娘，是你小妈，你怎么能朝她举刀！」

「若不是她趁着我出商搞鬼，文州怎么会无故被拐失踪？还瞎了一只眼睛！」

老爷子不怒自威，两眼一厉瞪。

「可有证据？」

短短四个字，拍灭了这场闹剧。

还是繁文州开口劝下了大少爷。

「大哥，此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柳姨娘让人拐走的我，先如此吧，日后找到证据，再与她讨个说法。」

大少爷心中再有气，见状只好忍了派人喊大夫给二少爷看眼睛。

大夫说：「治不了了，得瞎一辈子。」

他依然没有表情，反而是大少爷红了眼。

下午，我才和阿云吃上了一顿饱饭。

吃得太饱，腰都弯不下去。

同样饿了好几日的繁文州，吃得慢条斯理，点到为止。

大少爷见我打了好几个饱嗝，才开口问我：「你救了我弟弟，想要什么奖赏？」

我抬眸看向繁文州：「他答应过，让我们能吃上饱饭，所以请大少爷赏我一份差事。」

大少爷顿了下看向繁文州。

「差事嘛……你就留在文州身边做个丫鬟，行吗？」

我摇摇头。

「做丫鬟护不住我妹妹。」

「那你想要什么差事？」

「护卫，我想学护卫，还请大少爷允许。」

我说着跪在地上磕头，表示决心。

「护卫哪有女子做的？再说想学护卫，都是从小三岁就开始练底子，你如今已经十岁，要吃不少苦头的。」

「我不怕吃苦，路上我杀过人，我可以做护卫。」

做护卫可以学功夫保护妹妹，可以不被人欺负，可以凭着力气吃饭。

做丫鬟，保护不了妹妹。

在我三磕五拜的请求下，大少爷让我拜了他的护卫袁舟为师。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袁舟并没有因为我是女孩而对我松懈，他说功夫要深，就要练。

繁府下人们每月有一日休沐。

袁舟让我继续在梅花桩上练，他说再过三日，就要跟着大少爷去出商了。

让我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也不要松懈，待他回来，是要查的。

临行前，大少爷忽然将我喊去他院子里。

他拿给我两块糕点，让我给妹妹带回去吃。

「文州已经闭院不出一年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他出事，你多去陪陪他，让他早点度过去心魔。」

「好。」

繁文州的院子里有两个贴身丫鬟伺候，一个叫春红，另一个叫摇绿。

她们不喜欢瞧见我，不知为何。

每每我来，二人都没有太多热情。

我敲开了繁文州的门，他正捧着书坐在榻上，见我来，依旧不温不淡。

「大哥要出商了吗？」

「是。」

「其实你没必要来，是他小题大做。」

繁文州合上书，绸缎绣制的眼罩在他脸上反显得一股子病弱邪贵气。

形容不出来的邪，像死人，可明明活着。

他不像个孩子，比我还不像。

余留的一只眼睛盯着我，盯的我发虚，片刻，我开口邀请他。

「明日，要不要去练武场一起练功？」

本以为他不会去，却没想到他随口应下。

「好，明日你一早来接我。」

于是次日一早，我就来院子里等他。

春红进去伺候洗漱，少顷返出来把水盆塞给了我。

「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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