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窗帘后有人（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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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惨叫。

随后，外面在一声刺耳凄厉的吠叫声后，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一丝声音都没了。

我的心脏就好像被重重地捶打了一拳。

大黄，大黄……

我大脑缺氧，呼吸开始不畅。

我几乎是爬着从墙角往门边去。

眼泪止不住地掉，可我胆怯的手，一直没敢打开门。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那人走了吗？

我的手缓缓伸到门把手。

却在下一秒，听到门后，一声烦躁至极的叹息。

我的心瞬间冻住，手僵在了半空。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门把手开始被疯狂地转动。

并发出剧烈的，蛮横的撞击声。

带血的刀刃插入门的缝隙，开始疯狂地撬动。

恐惧完完全全攥着了我的心脏。

我无法自控地尖叫起来。

一直到门外的暴力撞击声已经停止。

一直到大门外传来人群的声音。

一直到我爸破门而入，把我抱在怀里。

我已经安全了。

我的嗓子已经哑透了。

我依然没有停止尖叫。

透过我爸半蹲的肩膀，我看到了半条胳膊浸泡在血里，被按倒在地上的人。

那张熟悉的脸和那对浑浊的眼珠。

真的是他……

隔壁的六爷爷。

还有血泊里的，那双湿漉漉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还朝着我的方向死死睁着。

可身体，已经被捅成马蜂窝的大黄。

大黄死了。

死在了我八岁的一个夜里。

可事情，却远没有结束。

那夜后，年幼的我因为惊讶过度，精神一直很恍惚。

关于那个人，我问过我爸。

我爸说小孩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他们大人会解决的。

用「成年人」的方式。

而成年人眼里，六爷爷入室盗窃，被狗袭击受伤，可家里毕竟没少东西。

我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毕竟没出事。

都是亲戚，太计较总是不好。

家里不过是死了一条狗而已。

再买一条就是了。

可陈叔坚持说我这么恍惚，是因为鬼上身，就带了跳大神的来我家闹了一场。

一个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人，对着我又是吹灰又是泼水。

我很难受。

可我爸说，陈叔心里知道六爷爷吓到了我。

可他是关心我，是为我好。

陈叔是六爷爷的儿子。

也是我爸的小学同学，比我爸还小一岁，却是我们村里我爸这一辈里面混得最好的。

管着我爸工地的饭碗。

我爸说，没我陈叔，我们家也不可能有钱在县城买房子。

一家都对我们有恩，六爷爷是老糊涂了，才犯浑。

我爸一边一脸谄媚请陈叔晚上留下吃饭，一边拖着床上的我一起吃饭。

逼着我表演背诗，对陈叔的关心表达感谢。

我低着头，不想说话。

可还是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爸提前教我的话。

从不缺钱，却入室盗窃的六爷爷的事情，就这样在酒桌上，烟消云散。

陈叔和我爸喝得脖子通红。

一脸兴奋地谈论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我突然看着桌子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麻辣炖肉锅子。

一阵恶心想吐。

我爸笑得表情皱成一朵花。

「你能好这么快，可多亏了你陈叔，还不谢谢陈叔！」

我爸拍拍我的背，示意我继续给陈叔倒酒，说恭维话。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脊背都开始发凉。

「陈总，吃吃吃，这个大补，嘿嘿，您不是馋这一口好久了吗？

「我知道现在上面对你们管得严，特意在家里给您做的！这东西现在可不好弄啊！」

锅里的热气熏着我的眼睛，生疼。

我看着锅里的肉块，随着沸腾的红汤起起伏伏。

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问了一句。

「爸，我的大黄呢？你埋哪了？」

我爸瞪了我一眼，又笑眯眯地用筷子给陈叔夹起一块：「埋什么埋，多浪费，不就在这呢！

「这畜生咬伤了你陈叔的爸，这不得给你陈叔赔罪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爸的筷子，肉块上还滴着油，大脑空白了好久。

我的心脏后知后觉，此时才开始钻心地疼。

大黄，我的大黄……

这只大傻狗。

四岁时，我妈死了。

我成了全村唯一一个没妈的孩子。

被人欺负，被人笑。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

就那么突然地跑来了我家。

它已经成年了，家里不肯要它。

我爸赶它，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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