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明月何皎皎（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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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裴悯之和江令舟看见我脸，瞳孔瞪大。

「拂月……」

「阿姐……」

裴澜序手脚并用爬过来，紧紧扯住我裙摆。

「阿娘，阿娘，是你吗？」

莳萝扑进我怀里就开始假哭。

「阿娘，他们三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囡囡一个弱小无助、可爱又可怜的小姑娘啊！」

「阿娘，你要为囡囡报仇啊！」

裴悯之三人愣在原地。

「她是你女儿？」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我假装给莳萝擦泪，淡定回：「这是我小女儿，我还有一百个儿子。」

「当然，他们爹也不是同一人。」

「……」

12

给茶楼赔了钱，我又重新挑了一间包厢。

我牵着莳萝先进了包厢，裴悯之三人也跟着进来。

「拂……」

我扬手，示意他们噤声，似笑非笑看着莳萝：

「来，和我说说，你怎么就跟着我到这儿来了？」

「人家不是听父君说您在这儿受太多苦嘛，就想着来帮你出口恶气嘛。」

「您就别生气了，囡囡知道错了好不好？」

莳萝挽住我手臂，糯着声和我撒娇。

「知错就好，以后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跑知不知道？」

「知道啦。」

我们「母慈女孝」，裴悯之脸色凛然，裴澜序一脸羡慕地看着莳萝。

察觉到裴澜序脸色苍白，还不时咳嗽。

蓦地，我想起刚才为救莳萝，根本没想过他能不能抵挡得住我趋近上神修为的一击。

我从储物袋里拿了一瓶疗伤的丹药，扔给裴澜序。

「一日两粒，两日后你的伤就会好。」

裴澜序眼睛亮了起来。

「别误会，本神只是不想沾上因果。」

我淡声解释。

裴澜序眼底的光暗下去，宝贝似的抱着那瓶丹药。

裴悯之微红着眼凝视我，嗓音沙哑：

「拂月，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江令舟：「阿姐，你……是还在怨我吗？」

裴悯之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眼底写满了孩童对母亲的孺慕。

我扬袖正坐，凤族帝姬气势全开，微扬下巴，轻蔑一笑。

「于本神，尔等不过蝼蚁。」

他们面色一白。

「若非尘缘未了，本神见到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都杀了。」

「看着就晦气。」

莳萝附和。

我忍笑。

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13

不知道他们三人心结是什么。

但为了尽快结束，在裴悯之邀请下，我带着莳萝住进了魔域。

江令舟是最沉不住气的。

贿赂莳萝，说想见我一面。

莳萝是鬼灵精，把江令舟这些年积攒的宝物哄骗得一干二净。

朝他做个鬼脸：「忘和你说了，我们做凤凰的，最讨厌的就是龙了。」

「哦，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妖不妖，仙不仙的蛟龙。」

江令舟朝我投来可怜兮兮一眼。

期盼我像过往一样，能为他说两句话。

我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本神是拂月，不是柳拂月。」

轻飘飘一句话，让江令舟脸上血色全无。

他凝视我许久，道了句：「阿姐，对不起。」

「当年城墙之下，我让裴悯之救的人是你。」

「在我心里，也只有你是我唯一的阿姐。」

我似笑非笑：「那司青禾呢？」

江令舟支吾半天，憋出来一句：「当时我法力低微，和司青禾契约，能让我修为更上一层楼。」

「我不怪你。」

我说。

江令舟期艾看着我：「那阿姐……」

「人往高处走，这是人间常态，你当年选择也没有错。」我道，「可是，江令舟，你忘了，没有柳拂月喂你半身血，你怎么活得下来？」

「阿姐……」

他怔怔地望着我。

我扬手，把江令舟扇出门外，淡淡抛下一句。

「你对不起的人是柳拂月，而她已经死了。」

死在被你们抛弃。

死在日复日的绝望中。

14

裴悯之倒比江令舟更有耐心。

日常送一些珍奇玩意儿来讨我欢心，我转手就扔给了莳萝。

被裴悯之知道后。

他也只是温和笑笑：「送给囡囡也很好，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给她的见面礼。」

裴澜序来找过我两次。

每次都能碰到莳萝和我撒娇，然后失落离开。

裴澜序再来找我，我正逗着莳萝，让她分一半江令舟的宝物给我。

莳萝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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