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第二名的告白（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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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和年级第一谈恋爱。」
作为年级第一，这是我拒绝告白的惯用话术。
「我不喜欢比我弱的男人。」
又冷漠拒绝一场表白后，身边的校霸同桌突然睁开了眼。
「比你强，就能被你喜欢了吗？」
我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一个月后的月考放榜，秦术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多不少，比我高一分的——
年级第一。
班主任把秦术安排到我身边时，我是有点不高兴的。
作为省重点高中，这位太子爷就像个异类。
戴耳钉、染发、逃课……
如果不是家里给学校捐了块地皮，恐怕他连一中的大门都踏不进来。
高三那年，他家里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开始关心他成绩了。
于是就让老师把秦术安排在了「学习最好的同学」旁边。
很不幸，那个倒霉鬼就是我。
相处久了，我却发现这个同桌并不如传闻中那么闻风丧胆。
多数时候，他只是趴在桌子上安静睡觉。
和我说得最多的话，无非是：
「借过一下」和「体育课了叫醒我」。
反倒是我的所谓「追求者」，常常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又一次课间，我被堵在座位上。
面生的男生羞红着脸递上情书。
「曲韫，我……我喜欢你。」
我平静地叹了一口气，思索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余光扫到上次月考的试卷，于是顺口道：
「抱歉，我只和年级第一谈恋爱。」
男生的脸顿时白了白。
在一中，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蝉联年级第一三年了。
这样的拒绝理由，并不比「我不喜欢你」体面多少。
男生张了张嘴，最后挣扎道：
「不看成绩不行吗？」
我面色坦然地胡扯：
「不看成绩看什么？好的成绩代表着自律，代表着坦荡的未来，我不喜欢比我弱的男人。」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道「扑哧」声。
我淡定地指了指旁边：
「还不打算走吗？你把我同桌吵醒了，他很凶，会揍你的。」
男生扭过头，与秦术对视一眼后，像是被吓到了般，落荒而逃。
秦术枕着自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懒洋洋的。
他说：「我很凶？」
我摇摇头：「我胡说的。」
秦术安静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道：
「比你强，就能被你喜欢了吗？」
银色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又觉得这个同桌今天话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密。
好在秦术没再继续接茬，又趴了回去。
几秒钟后，他叹了一口气。
丧丧地坐起身来，从桌肚里摸出一本崭新的数学书。
我：？
秦术开始学习了。
这七个字，像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仿佛成了一中历史上最大的八卦。
就连平时埋头苦读的学霸们，看着角落里那个正在皱眉看书的人，都不禁小声议论起来。
地理课代表扶了扶眼镜：
「我觉得这跟地磁暴有关，据说磁场波动是有一定几率改变人生活习惯的。」
历史课代表大笑一声：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们别忘了，秦术跟吕蒙一样，名字可都是两个字的。」
数学课代表在旁边蹲了半天都插不上嘴，最后只能道：
「首先，这个现象的出现，肯定不是因为三角定律……」
我看着旁边专心研究目录的人，长叹一口气。
「看不懂就别为难自己了。」
秦术摇摇头：「不是，我在思考，这真不是小学的内容吗？」
我：……
都说了看不懂就别为难自己了！
秦术的改变，很快就引起了任课老师的注意。
毕竟在一众求知若渴的眼神中，混进一个趴着睡觉的人，还挺明显的。
当这个睡觉的人不再睡觉时，那就更明显了。
于是老师上报给主任，主任又上报给校长。
一层一层。
最后的结果是，学校的家长日提前到周末了。
我猜，大概是校长为了向秦术的家人邀功。
出自类似于「看吧，你家的地皮没白捐」的心理。
周末那天，校园里只剩下涌入的家长。
而作为年级第一，我被班主任要求在台上讲述自己的学习经验。
秦术不知抽什么风，也来了。
于是我们就成了这个校园里唯二的学生。
我爸坐在我的位置上支着头打瞌睡。
秦术的妈妈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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