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之死（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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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陈晨看了看她，起身要走，又被她拉了回来。我有点疑惑：“陈晨，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妈，没事，我们先走了。”陈晨拉着小美往门口走，小美抓着门框不肯走。“你放手，你个懦夫，你不说，我说。”“伯母，是这么回事，这次丧事应该会收到不少份子钱吧。这钱，拿给我。”我震惊到没办法说话，这份子钱凭什么给小的？陈晨大约也是羞愧难当，低着头，红着脸，扯着小美往外走。然而这姑娘并不是好相与的，扯着嗓子喊道：“陈晨你个骗子，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不要这份子钱，拿什么娶我？”那姑娘刺耳的声音渐行渐远，却还能不时传过来。我转过头，看见陈胜利也从房间里出来，仿佛整个人都脱了力。“走了？”我点了点头，“你都听到了？你怎么不出来讲两句？”“讲两句？是让我跪下来求他吗？还是承认他爸无能？”陈胜利双手掩面，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老实说，我并不太懂。那姑娘的话确实过分，但陈胜利仿佛更多地是在责怪自己。这是为什么？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能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你不是说，要和王姐结工资吗？”陈胜利终于振作了，抬起了头，红着眼说：“你不说，差点误事了。”陈胜利拿起手机。“王姐吗？我母亲过世了。”……“不知道，应该是昨天半夜吧。”……“对，刚发现的。你剩下的工资……”……也不知王姐说了什么，突然陈胜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哦，知道了。你也保重！”陈胜利挂了电话。“你什么时候把工资结给王姐的？这么早给她干嘛？你不知道钱放银行还能有点利息吗？”我听出来了，王姐应该是照顾婆婆的保姆。可是我们这么穷，干嘛要请保姆呢？疑问太多，但如今，我需先找个借口囫囵过去。“这不是月底了吗？快中秋了，想着总要表示表示的。”陈胜利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说说你，钱都这样乱用掉了。你再去取点钱出来，明天丧事要办起来了。”“哦。”我有点怕陈胜利再问我什么，连忙转身回房。打开农行的，万幸我设置了面容登录，不用输入密码。可我看到余额的时候，我愣住了。只剩5000了。更让我错愕的是，就在昨天，我刚刚取走一笔十万块的巨款。十万块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刚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会儿我也知道了。到底我拿十万块干什么去了？那会妈还没死，还用不着钱。我怕我说不出来，陈胜利会打死我。月26日星期二阴点30分，闹钟准时在同一时间响起。今天应该是婆婆死的那天了。“老婆，再躺会儿，早市也不急着这一时。”我一惊，往旁边看过去，陈胜利正眯着眼睛，笑着看我，把我一把搂过去。我吓得后退，他于我不过是认识了四天的陌生人。“小贱人，还不过来给我翻身，是想弄死老娘吗？”此时，婆婆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虽然有所准备，但没想到是如此尖酸刻薄啊！“妈，你就不能消停点吗？一天到晚骂骂咧咧的，有完没完。”陈胜利败了兴致，往后仰倒在枕头上又睡了过去。“王姐呢？”我有点不解，婆婆不是有保姆吗，让我翻什么身。“王姐要我去上晚班的时候再过来，当初不是你同意的吗？多省点钱，只要我们俩有个人在家，就不让王姐过来了，怎么你反悔了？”陈胜利一说到钱，立马又醒了。“没，我就随便问问。”“老婆，我知道你累，我答应你，明天，明天，我去给你买双新鞋！”陈胜利握住我的手道。不知为什么，明明我没有记忆，眼眶却一下子酸起来，低低地“嗯”了一声。“小贱人，还不过来！”婆婆又在那里哼哼唧唧了。我穿上那双豁口拖鞋，踢踢踏踏去往婆婆房间，“妈，你怎么了？”婆婆已经很瘦，脸颊凹陷，当她表情严肃的时候，更显出一股凶相，“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不知道瘫痪在床的人，每四个小时就要翻一次身吗？不然会生出褥疮来，你这都不知道了！”我没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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