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之死（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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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呀？”“找块布给妈盖上。太不体面了。”我开始帮他一起找，找来找去，却没有一块完整的好布。我突然想起那块盖在沙发上的罩布，连忙回房间，扯了下来。陈胜利把床单盖在老太太身上，可是无论怎么调整，可笑的机器猫图案总会遮住她的脸，让她的遗体显得可笑。“这布还是妈买给晨晨的呢，当时晨晨还在上小学，喜欢机器猫，妈辗转了很多地方，才帮儿子弄到这样一张床单，她告诉儿子，机器猫会陪他入睡了。”陈胜利大约是想起那温馨的画面了，忍不住牵了牵嘴角，“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当然无言以对，只是把床单换了个面虽然还能看见机器猫蓝色的影子，但总算不那么可笑了。恰此时，我又看见了那盒月饼，或许可岔开个话题。“胜利，”我叫不出口“老公”两字，只能用名字代替。“你看，婆婆旁边的豆沙月饼，是你买给她的吗？”终于陈胜利不再哭了。他定睛看了看那盒月饼。“不是我，我哪里来的闲钱？”，他大约怕我怪他乱花钱吧，极力否认道，“是你买的吗？”我当然不记得，真的是我买的吗？为什么呢？“可能是吧，我不记得了，你妈爱吃，我就给她买了吧。”“你倒是会做好人。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吗？”陈胜利暴凸着眼质问道。我有点瑟缩又有点无法理解。刚刚那个为着母亲逝世而伤神的男人仿佛是假的，他到底爱他母亲吗？难道爱不值一盒月饼吗？陈胜利把自己陷在沙发里，他刚下夜班，应该很疲惫，等不到我的回答，他仿佛要睡过去了。“有点不适应呢，平时要不是妈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呻吟，要不就是你在那里阴阳怪气摔打锅碗瓢盆，就没个安静的时候，如今是清静了。”可还没清静一会儿，“咚咚咚—”突兀地，安静的空气里响起敲门声。“糟了，不会是王姐来了吧？”陈胜利焦急地站起身来，“你刚刚打过电话给王姐了吗？”我摇了摇头，我连王姐是谁都不知道呢！“唉，你这脑子啊！你不知道她来了，今天的工资就要结给她的吗？算了，我来对付她。”陈胜利匆匆往门口走去。听陈胜利的意思，王姐还是为我们打工的，我们这么穷还要请人？可还没等我想明白，客厅里就传来陈胜利的咆哮。“是你？你来干什么？”是谁？是谁让陈胜利发这样大的火？我连忙赶去客厅。“妈！”一双悲伤的眼擒住了我，让我陷在那眼睛的深潭里，动弹不得。是陈晨，我儿子！陈胜利也已经看到奔出来的我，“你让他来的？”难道我不应该让他来吗？“我只是按照惯例通知他呀，那里面毕竟是他奶奶啊！”我呐呐道，我做错了什么？也不知是我哪句话击中了陈胜利，他顿了顿，狠狠道，“看看看！反正也是最后一面了。”说完，陈胜利狠狠地甩上房门，躲进了我们自己的房间。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实在不解，这对父子貌似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呢？然而无人回答我。葬礼那几天我已经见过陈晨，就是一直没和他好好说上话。大概是作为母亲的本能，我有点想他。可另外一个女孩是谁？女孩长得很明媚，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我看见她拧了陈晨一下，不禁皱了眉头。女孩见陈晨不吭声，瞪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道：“伯母，我是陈晨的女朋友，你叫我小美好了。唉，刚刚听说，陈晨他奶奶过世了，我就想来看看她，毕竟那也是我奶奶不是。”我瞥了一眼陈晨，他貌似并不乐意承认女朋友的话，有些扭捏，却最终点了点头。其实我和陈晨一样，并不想让那女孩进来。毕竟以我们家这个条件，想来他谈女朋友并不容易，可是他奶奶那个情形，让人家头一回进家门就撞见死人，不吉利。“小美啊，你看，如今陈晨他奶奶刚死，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真不方便招待你，要不还是改天吧？”我委婉拒绝道。“伯母说得什么话，我又不是外人。”小美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我见拦不住她，只能让她进来了。但奇怪的是，这个小美进来，也不说进屋去看一眼老人，也不说找个地方坐下，只是在那里使劲给陈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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