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节 婴尸油（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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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砖炕，只有几口铁锅仍摆在原地，锅内有一个匣子。

我正准备拿起匣子，谢允抢先一步。

「左大人，里面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来吧。」

谢允递给我一个黑布，用来捂住口鼻。自己前往前方不远处，打算开匣子。

风扬起，吹出雪白色的粉末，是骨灰。

匣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婴儿的尸骨，雪白的粉末中掺杂着几小块骨骼，小小的我头骨摆在匣子的最中间。

「这莫非是赵富贵的孩子？」

谢允的手明显握紧，甚至有些发抖。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匣子，随口一道。

「你见过哪个马夫家的孩子能用得起上好的楠木匣子？」

梧州盛产楠木，早有所耳闻，此种楠木可防火防水防腐，上好的楠木甚至可以达到千年不烂不腐。

即使盛产，但也价值白金，一介马夫，怎会有如此多的钱。

要么，此匣子是唐家掌门赏赐，那其中的尸骸十有八九是赵富贵之子。

要么，此匣子是个障眼法，目的就是坐实婴孩的传闻。

我捻了捻雪白的粉末，敲了敲头颅，放在鼻孔上一闻，思绪流转，飞向帝京。

我师从帝京第一神探左怀风，从小跟着师傅办悬案。

那年，帝京也是一场大火，比这唐家的大火更要猛上几倍，在寒冬中热浪翻滚，热气快要融化了大半个帝京的雪。

火是怎么也扑不灭的，宅内伤亡惨重。

皇帝命令师傅配合刑理司严查此案，势必要找出真凶，师傅只是在灭火之后去门内看了看，摸了几处被烧毁的梁柱，便破了案。

原来，梁柱之上涂了婴尸油，此种婴尸油是从北疆传来的邪物。

据说是以新鲜的婴儿活体为原料，在炉中高温淬炼足足五日，方得此油。

此油具有助燃焚火的作用，只要有一点火星便可自燃，遇水更旺。

威力如此之大的邪物，早已被朝廷禁封。

没想到这婴儿头骨上涂的正是如同水色般的婴尸油。

「谢大人，带我去仵作司看看尸体吧。」

我打算再去一处地方，也许，事实并非如我想得此般可怕。

谢允与我驾马行至仵作司，天色将暗，仵作司内显得生生可怖。

谢允命人将唐家大火案中的尸体悉数摆出，天气温热，好些烧焦的尸体开始腐败，味道实属难以入鼻。

更何况此处有将近二百具尸体，谢允和几位仵作司的小官在一旁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场呕吐。

「谢大人，带着他们出去吧。」

我看着他们难受的模样，便挥手让他们出去，谢允本想拒绝，被我生生打断，他们一众人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我口鼻上捂着黑布，详细端详着每一具尸体。

师父五岁教我验尸，六岁时教我辩尸，七岁时授我憋气功法，我九岁时，功法练成，每日去尸臭遍野的乱葬岗验尸，辨尸。

区区二百多具尸体，对我而言，边验尸边辨尸，只不过是一二个时辰的事情。

每个尸体上的腐肉味和尸臭中，都混杂着或多或少的婴尸油的气味。

我对着户籍册核对着每一具尸体，一个时辰之后，我出了门，迎接着谢允等人的震惊而又钦佩的目光。

「少了一具尸体，唐家新出生的千金为何不在？」

验尸时，我发觉刚过一周岁岁礼的唐思若的骸骨并不在其中。

抛去婴儿骨骼尚未发育完全，易被焚烧成灰，但一周岁的孩儿总得剩下些什么，总得有些骨渣和头颅。

「莫非，那匣子里装的是……」

谢允在一众人之中率先反应过来。

「如此一看，赵富贵未必是真的凶手。」

我此言一出，引得众人窃窃私语，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尔等身为朝廷官员，莫非要被鬼神之说蒙了耳朵，此案疑点未解，本官明日要重新审理此案。」

其中的一个官员站了出来，向我行礼。

「左大人，并非我等信鬼神之道，而是唐家千金在大火前五天就失踪了，到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六月初一的清晨，唐家夫人在睡梦蒙眬中摸摸了身旁的床榻，是空的。

唐夫人猛地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醒了身旁的唐掌门。

「老爷，孩子不见。」

夫妻俩在房屋内寻找孩子，依旧未果。

天没亮，整个唐家都醒了，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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