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雌蚊借宿（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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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停止，我抖着腿上前。
看到妈妈仰躺在污水中，早断了气。
从前爸爸和这几个村赖子出去喝酒，在镇上一住就是好几天。
我心存侥幸，期望他们还没回来。
可刚走到王二柱家院外，我就听到他们在激烈讨论什么女人，什么感觉。
听出他们都带着醉意，我心下一沉。
这几个人，在村里也算坏事做尽。
别说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喝醉了，就连白头发奶奶，也得被他们揩油。
我不能躲，必须想办法保全自己。
听到猪圈里的动静时，我立刻拿定主意。
十分钟后，我敲开了王二柱的门。
他看到我先是眼前一亮，随即捏着鼻子，嫌恶地挥着巴掌。
「滚滚滚，他奶奶的你去粪坑睡觉了？」
「叔，我刚才抓鸡，在猪圈里摔了一跤。」
说着话，我往屋里走了一步，果然被王二柱拦在门外。
听到我是来借糖的，因为跟爸爸关系好，他立刻喊屋里的人给我拿糖罐。
我接过糖罐，刚要松口气。
刘龙却忽然收回罐子，笑眯眯地打量着我。
「贱妮，上次你说谎骗我们了吧？
「我们去镇上没找到你爸。他是不是在家，跟那个孕妇好上了？」
张庆光着膀子，往我面前一站，就挡住全部光亮。
「你要是还敢跟老子扯谎，信不信我打死你，王有根都不敢放一个屁。」
正因为我信，才更害怕。
我给了他们想要的答案后，落荒而逃。
村里人都知道的事，他们早晚也会知道的。
我以为爸爸这么爱李翠，一定会保护好她。
我又错了。
晚上，王二柱三人敲响院门，我眼睁睁看着爸爸讨价还价一番后，领着他们进了屋。
天没亮，李翠就死了。
10
嗡嗡嗡，嗡嗡嗡。
李翠的声音一回比一回尖锐，然后戛然而止。
听到有脚步朝我这边来，我立刻拉起被单装睡，下一秒被我爸拽起来。
「给老子滚过来，小点声。」
王二柱几个人还在穿衣服，李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变色发灰。
那大到透明的肚子已经拖曳到地面，占了半间屋子。
「都说了不能一起来，王有根，你天天跟这婆娘在一起，差我们一晚上了？」
「王有根可是一点亏不吃。这几年我们对你不薄吧？」
「把这女人处理干净，咱们扯平了。」
爸爸能不知道我妈的死跟这三人有关吗，可人家都拿免费的酒和女人赔罪了。
看到四个人达成默契的笑容，我差点吐出来。
我爸让我来是帮忙埋人的。
发现李翠已经死亡，我更多是松口气。
虽然她总是笑眯眯地。
却比爸爸挥拳头的时候还吓人。
可很快问题就来了。
四个成年男人都抬不动李翠，说她有一头牛那么重。
11
天越来越热，这要是放在家里，没多久就臭了。
我爸也坚决不同意把人埋自家院子里，觉得晦气。
最后几人一商量，牵来头牛，用麻绳绑好李翠，拖着往村后去。
李翠的身体被土地石块磨烂几层皮，没有出血，只在脚下拖出道无色的水渍。
王二柱提议直接把人丢山下。
结果刚出村不久，牛好像撞了邪，嘶鸣着挣断绳索，顷刻就踩断了王二柱的右腿。
他疼的双眼充血，但嘴巴被人及时捂住，喊叫不出来。
王二柱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忍着咬住自己的衣服。
我和其他几人开始挖坑。
但李翠肚子太大，能埋四个人的深坑，都装不下她。
眼看天已经亮了。
很快就会有村人来这里捡柴火。
我爸抹了把汗，将铲子扔到地上。
「他奶奶的，老子不挖了。
「直接丢沟里拉倒。」
12
我爸他们把人扔沟里后，就带着王二柱去镇上看腿了。
我挖坑时，耗尽了力气。
脚软的一步路都走不了。
村后面这条废水沟，全是垃圾、屎尿、农药废水，离近一点鼻子酒被刺激的生疼。
我再伸伸脖子，就能看见沟里的李翠。
她肚子鼓鼓囊囊，挤满了半条废沟，脸上还溅了黑泥。
这幅样子，又让我想到了妈妈。
那时我怕得要死，才看一眼就跑了，什么都没能为她做。
想到这，我捏着鼻子，慢慢挪到沟边。
伸长胳膊，抹掉李翠脸上的黑泥。
「对不起，这不怪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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