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节 无尽刑罚（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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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那天，韩凝月哭了大半夜。
这件事，我以为早已翻篇。
毕竟我妈都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韩凝月竟然还记得？
电话里，她再次出声。
「离婚协议书签了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即将冲到嘴边的那句「不离婚」，怎么都说不出口。
「抓紧签了，明天去办手续。」
韩凝月不等我回应，撂下一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闭上眼睛，靠着橱柜坐倒。
胃痛得像是被利器贯穿了。
嗡嗡。
手机震响，进来两条信息。
是我在公司的私人助理，柳雯雯。
也是……我瞒着韩凝月，养在外面的情人。
【上次说好要去买车的，还要人家等多久啊？】
一个嘟着嘴撒娇的表情包紧随其后。
是她一贯喜欢的 Q 版性感小人。
以前，柳雯雯的这些小女儿行径总能逗我会心一笑。
可是现在，她明知我已经被公司裁员，还惦记着她的车。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我没兴趣追究了。
让韩凝月回心转意，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退出聊天页面，顺着列表向下翻了很久，终于翻到韩凝月的头像。
点开对话框的一瞬间，我突然在想——
韩凝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
从有次她切菜伤了手，打电话让我给她买创可贴开始。
电话响起时，我正被客户缠得焦头烂额。
「你懂不懂规矩？不知道我在忙吗？为这么点小事你打什么电话？」
当时我训她。
韩凝月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从那天起，哪怕有再急的事情，她都会选择发信息通知我。
对话框里最后一条信息，接收时间是一周前。
【我爸住院了，今天你去接一下念念。】
这条信息下面空荡荡的，没有回复。
我的大脑轰地一下。
我怎么会不回她呢？
又看了一眼日期，我想起来了。
那天，是柳雯雯的生日。
我陪着她逛街，先买了包，又买了项链。
还订了一家海景餐厅。
柳雯雯很开心，抱着我撒娇。
「你今天就好好陪我嘛~其他事能不能放一放啊？」
我被她缠得心软，顺了她的意。
直到凌晨，我才回家。
韩凝月怀里搂着念念，睡在儿童房的小床上。
我不经意地扫过一眼。
念念的眼角红肿着，像是哭过。
第二天，韩凝月罕见地没有给我煮早餐。
我看着她铁青的脸，故意装傻。
「早餐都没得吃，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了？」
韩凝月定定地看了我半晌，蓦地扯起个冷笑，牵着念念转身就走。
念念和她同仇敌忾，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啧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们娘俩都是蔫货性子。
再怎么生气，也就敢撒撒性子不理人罢了。
根本没有威慑力。
大门「砰」地一声，屋里陷入寂静。
我换好衣服，发信息给柳雯雯。
【帮我煮份早餐，我去接你上班。】
很快，柳雯雯回过来一条欢呼雀跃的语音。
我被她的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哼着歌出了门。
那时，我根本没想起来，韩凝月前一天的信息里说了什么。
——岳父住院了。
韩凝月之所以那么生气，甚至想跟我离婚的原因。
是因为岳父病了？
嫌我没及时关心？
还是说……那老东西病得快死了？
韩凝月需要钱，想要离婚补偿？
啧。
这些年，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掌握在我手里，韩凝月每个月只能领家用。
这个蠢女人，为了钱就想跟我离婚？
真是够能耐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客厅，换好鞋就要出门。
「爸爸……」
念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哭腔。
「你要去哪里？」
我怔了怔，想起自己本来是要给她煮面吃。
「念念乖，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给你点外卖好不好？」
我掏出手机，找到麦当劳的外送页面，选中一份儿童套餐。
边下单边急匆匆向外走。
「待会儿会有叔叔来送餐，你记得开门！」
念念好像说了句什么。
但我来不及听。
我要去韩凝月的父母家！
我要问问她到底需要多少钱，大不了我给她就是了。
这个婚，我不可能离。
毕竟......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胃。
那里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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