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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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从前一般夏日种田，冬日刺绣，好不快乐。

如今，他竟想回去打仗了。

我有些闷闷不乐地去了阿芷房间。

她得知缘由后叹了口气，只是说我还小，不懂这些，转头给我讲起了话本子。

我听得津津有味，很快便忘了这事。

九公主那边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陛下终于松了口。

听周副将说，九公主的生母昕贵妃去送了好些糕点茶水，不过陛下宠爱，装作没看见罢了。

九公主来时穿着一身白衣，看上去虚弱无比，面上却是说不出的高兴。

「裴郎，父皇答应我了！这次为了你，我在父皇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当真是磨人，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苦，都是为了你。」

兄长正在舞剑，听了她的话停了下来。

九公主几步路走得摇摇欲坠，兄长却退后了一步，惭愧道：「臣刚刚舞剑，还未洗漱，身上脏污，不便同公主亲近。」

九公主虽是不满，但仍放过了兄长。

只是她娇声道：「叫什么公主，以后你便叫我苓儿吧。」

兄长收起剑，温和地笑笑。

「你我二人若婚事能成，多亏了苓儿从中周旋，届时陛下将虎符交还，臣也可入宫求亲了。」

九公主身子颤了颤，有些心虚地看着兄长。

「这虎符父皇说不能给你……」

7

兄长脸色骤变，九公主连忙解释道：「但我们的目的是成婚，父皇会恢复裴郎的官职，先挂上名，再想了个好法子，定会给你颜面。」

「虎符也并非不给你，只是你知道的，驸马向来没有实权，父皇也有诸多考量，他说日后你立了功，便会想法子还给你。」

九公主期期艾艾地看着兄长，这事说是办砸了倒也没有。

只是兄长没想到陛下如此防备，他眯起眼睛笑了笑。

我心里顿时一凉。

往日兄长这般笑时，定是那贼人闯入了边城，他要去枭首示众。

「无碍，如今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婚事。」

九公主这才放下心来。

听到这我撅起了嘴，像是挂了个油壶。

我才不想兄长和九公主大婚。

能和兄长成婚的，唯有阿芷，若是旁人，我便亲手毒死她。

九公主注意到我的动作，目光闪了闪。

她抬起头柔声道：「过些日子便是皇家祭祀，非亲信重臣不得去，父皇说让你同我一起去，带上裴宁和阿芷，算是给你颜面。」

兄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宁宁是我的胞妹，带上她可以，带上阿芷算怎么一回事？」

九公主干笑道：「那贱奴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她救过你，因为身体残缺和离总归不是好事，左右你们尚未圆房，父皇的意思是让你带上她一起去，届时找个机会认她做义妹。」

她期盼的目光落在兄长身上，兄长松开手，勾了勾嘴角。

「苓儿觉得，合适吗？」

九公主的笑意顿住，搅紧了帕子。

兄长继续开口，语气难辨喜怒。

「原本这两桩婚事便备受关注，人人私下都说，九公主刁蛮任性，不守妇道，勾引旁人的夫君，还日日亲近，毫不避讳，若是我带着阿芷去皇家祭祀，你以为你还有几分脸面？」

九公主委屈地眼眶通红，泪珠一下下砸在地上。

兄长眼中笑意更甚，直接揽了她来安慰，在她耳边轻声道：「好了别哭了，这些话不好听，我原本不愿告诉你，可你我并非旁人，怎能有那些外人的顾虑？」

「既是陛下的考虑，那便让她去吧，只是那日要格外注意，莫要让她在众人面前露了脸，以防被别人嚼了舌根。」

兄长说完便拿起九公主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从来都是提剑的男人笨拙地拿着帕子，这一幕让九公主笑出了声，终于高兴起来。

而兄长趁她不注意时，瞟了我一眼，似乎在问什么。

我茫然地歪了歪头。

8

九公主离开后，兄长将我拉到屋子里，抱到腿上。

「阿芷对你好不好，你想不想要阿芷回来？」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最喜欢阿芷了。」

兄长松了口气，又问：「前些日子给你的册子，学得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眉头皱在一起。

「她身上有东西，我的符箓粘不上。」

我有些灰心地垂下了头。

九公主同兄长聊天时，我便在一旁看着，想偷偷将画好的符箓贴到她身上，试试效果。

可粘都粘不上，好生奇怪。

明明从前在边城时，一用一个准。

兄长也皱起了眉头，一边安慰我，一边低头思忖。

「不是你的错宁宁，是兄长想当然了，娘亲虽是方士，但宫中未必没有高人。」

「听闻摘星阁有位神出鬼没的国师，深受陛下器重，年年主持皇家祭祀，或许可以在他身上寻些法子。」

皇家祭祀向来受皇室重视。

听闻皇陵下有龙脉，可保王朝数百年无忧。

因此每位陛下都会认真对待祭祀一事，不敢冲撞了龙脉。

娘亲似乎提过一嘴，龙脉这东西并非私人所有，只要是有缘人便能吸这龙气。

当朝陛下姓李，李家百年前出了位方士，拘走了这龙脉。

如今的国师便是那方士的传人。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手指缠着小蛇的尾巴。

它似乎有些不耐烦，几下子钻了下去，一路跑到兄长脚边蹭了蹭。

兄长抬眸笑笑，走出来抱起我掂了掂。

「阿芷要同我们一起出门，兄长没办法伴在你们身侧，但会派人跟在你们身边，宁宁可以保护自己和阿芷吗？」

我看着兄长的脸，认真道：「有危险，阿姐不去。」

「宁宁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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