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嘛_下一只更乖（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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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街边有人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乞讨，他会停下来，无助地看着我。

果然是生在中心区的饲养品种，永远不敢忤逆人类。

「拒绝就可以了，」我说，「拍开他的手。」

最终他没那么做，反倒从本就破破烂烂的自己身上拿出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

明明他也什么都没有。

虽然没有人权，但狗多少算半个宠物，衣服领口的扣子做工精致，一颗也能卖个几千有余。

落到乞丐手里，他却看也没看，咣当一声丢到铁盆里，就像对待狗没什么用的善心一样。

我笑了笑：「看，在这里，善良就和垃圾一样。」

我看到狗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6

因为不喜欢狗，所以看到他的眼泪，心里平淡得没什么感觉。

我把他带回家的路上，他好像知道无论是啼哭还是示弱都不起作用，于是收了声音，只敢夹着尾巴跟在后面。

回家之后，他就立刻趴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示好，生怕我抹掉他的脖子。

还好，至少还算是个有脑子的。

我刚把浴室门打开，他就顺从地走进去，坐在小小的浴缸里环抱住自己。

我打开了水龙头，然后关上了门。

水声哗啦啦地流了一个小时却不见停，这很反常。

我又突然想到之前新闻上，有名兽人随着主人去世自刎的报道。

不会吧？

我几步冲到浴室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7

狗没死。

但他坐在池子里，一边掉眼泪一边用布很用力地擦拭自己的身体。

我看到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交错遍布的伤痕。

「擦不掉……擦不掉。」

他似乎对此已经有些执着了，甚至没意识到我站在这里。

我走过去捏着他的后颈，那里有很软的一层肉，将他拎了起来，问他为什么洗完了不出来。

他的眼泪决堤了，哽咽着回答我的问话：

「狗、狗脏。」他说，「狗是不能脏的。」

8

把狗拖出来擦干之后，他自己扭头钻到床底下，怎么叫也不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兽人这样，只有那种穷人家的看门狗才会这样，所以我私下去查了狗的经历。

他不是什么本就出生在中心区的宠物狗，而是流入拍卖市场，被人买回去的。

听说第一天到家里的时候，被人抓着在池子里泡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闻不出小狗味了才放出来。

后面又辗转了几手，每次都是这样，中心区的人大多对自己的物品有病态般的洁癖。

狗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人命一条，算是物品，就任其摆弄。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床底，两颗小狗眼睛在底下忽闪忽闪。

我叹了口气，也跟着他趴在地上，对上漆黑缝隙里的两只眼睛。

我伸手拨了两下他的耳朵，像以前那样放柔了声音：

「小狗先出来吃饭，好不好？」

9

狗出来之后，我马上就变了脸色。

毕竟是讨厌狗的，装不久。

但狗可能误会了什么，手里的饭碗拿着还没热乎，就讪讪地往我面前推。

我推回去的时候，他吓得缩了缩耳朵。

「狗……狗不饿，您吃。」

晚上的时候，狗又悄悄给房间门开了一条缝。

他以为我不知道，但在他走到门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醒了。

我很好奇他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我侧躺着，去摸枕头下的刀。

但狗没有。

狗在床边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最后悄悄地趴在了旁边。

然后安静了不到一会，又试图悄悄上床钻进我的被窝。

等他终于轻手轻脚地爬了上来，把尾巴搭到我身上，在旁边蜷成一团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

我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脸一下子吓得惨白。

「晚上冷，狗来给您取暖。」

我看了一眼开了二十三度的空调，又扭头看了眼他，叹了口气又松开他。

「别做多余的事。」我说，「滚出去。」

他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我将刀又收回枕头下。

10

第二天狗突然恳求我带他去市场。

狗是不能单独出门的，为了避免他泄露任务机密，脖子上还要戴定位器。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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