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殷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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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卖身葬父是假，想勾引明哥哥才是真！」

我抹掉溅到唇角的血，勾了勾唇：「彼此彼此，你当初进陆府不也是用这招？」

大姐曾跟我咒骂过，这柳月白恶毒，害死她腹中胎儿，又使计让陆明憎恶她。

大姐死前，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眼神怨毒：「素素，杀了柳月白，杀了她。」

直到死，大姐最恨的不是陆明，而是柳月白。

作为妹妹，怎能不完成姐姐的遗愿呢？

03

柳月白最恨别人提起过去。

她气疯了，挥起鞭子就要打烂我的脸。

我一把抓住鞭子，猛地一扯。

柳月白站不稳跌到地上，满头乱发，珠钗掉了一地。

「贱人，你敢动我！」

「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怕是日后得踩到我脸上！」

她神色狰狞，抄起根金簪就要刺向我的脸。

我呵了一声，反手折断她的胳膊，将金簪夺到手中，对准她的喉咙用力扎下。

鲜血喷涌而出，满室血腥味。

柳月白捂住喉咙，眼眸瞪得极大：「你竟敢杀我……」

我不答话，只等她死。

「平日里她都怎么处理打死的奴仆？」

好半晌，才有丫鬟低声回答：「剁、剁碎喂花。」

难怪这陆府满园的月季开得如此艳丽，花香飘十里，原来是用死人做肥。

我漫不经心地擦去手中血：「照做。」

丫鬟哆嗦着嘴唇：「万一大人怪罪下来……」

我轻嗤:「他怕是没时间管。」

也没命管。

04

陆明病了。

先是发烧昏迷，而后身上长出数十个褐斑，形如树皮。

府里女眷们轮流侍疾。

原本以为只是小病，哪知道短短半个月，病势越来越重。

陆明双腿渐渐化作木头，浑身上下竟如树般长满嫩芽。

府里传出流言，说是大姐来索命。

陆明起了疑心。

一连五日，侍疾的女眷出来后都被乱棍打死。

第六日，陆明点名要我去侍疾。

我看着指尖愈加浓厚的绿意，把匕首塞进袖里，去给陆明送药。

他却不喝，反而死死盯着我：「素素，自你进门，陆家生意一落千丈，而我一病不起。是你对不对？殷红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红了眼：「大人，你疑我？」

陆明不说话。

我惨笑，猛然掏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

「素素！」陆明猛地惊坐起，握住我的手腕，不住地呢喃：「你何至于此啊！」

他神色复杂，眼中有疼惜，也有半信半疑。

热血顺着刀刃流下，染红我的素衣。

我的泪也一同落下，「妾身无父无母，唯大人可依靠，现在连大人都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素素！」陆明眼中怀疑寸寸消逝，不容反驳地将我搂在怀里，「是我的错，我不该疑你。」

「我好欢喜，你爱着我。这辈子能与你欢爱一场，是我之幸。」

他情意绵绵说着话，眼中欢喜不似假。

停滞不动的财灵也终于再次渡进我体内。

我轻轻弯起了唇角，端起药碗：「大人，来，喝药。」

哈！

柳月白这招也挺管用嘛。

05

陆家大厦将倾，每日都有债主上门讨债。

府中女眷们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我一人。

我日日煎药，服侍陆明喝下。

指尖绿意变成浓稠墨色时，我给陆明端去最后一碗药。

陆明死死抓住我的手，低声问：「素素，可不可以不喝药？」

他已如昔日大姐，只剩下一只手，一张嘴能动弹。

我冷脸：「不行。」

若不是这药能加速他树化，我怎么可能日日守着药炉子熬给他喝。

有那时间，去看花游湖不好吗？

陆明自嘲地笑了两声，猛地打翻药碗。

碗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突然，一队铁甲兵冲破院门，鱼贯而入。

为首的人，正是皇女独孤嫣。

「将军，她是殷家三小姐，她跟她姐姐一样身怀妖术，将她抓去领赏，定能平步青云！」

陆明眼眶通红，几乎滴血。

「素素，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我天生一对，恩爱两不疑，就合该共走黄泉路。」

他笑着，眼里却含泪。

与此同时，最后一丝财灵彻底归还于我。

我缓缓吐出两字：「蠢货。」

整个陆府都听我差遣，若没我的允许，他怎么可能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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