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相扑女的春天（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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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素来是四六分。

我又一掌劈向旁边的砖头。

四五块砖头应声而裂。

他终于闭了嘴，愉快地与我签订了新的契书。

等一切忙完，他才有空好奇。

「上次你相公来帮我辞工，说你以后就负责在家相夫教子。怎地，你那好赘婿没崛起得了？」

我按了按心脏，面上佯装一派镇定，内里却隐隐作痛。

崔昭一直隐藏得很好，假装尊重我的事业，尊重我的努力。

可他确定我有身孕后，立刻过来帮我辞工。

他还哄我说他是见不得我辛劳，我就该在家享福云云。

直到我死，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一直嫌弃我的职业，嫌弃着我。

我与他，自始至终都不是同一路人。

我低低嗤笑，随口嘟囔了一句。

楼主没听清，我深吸了一口气，扯开笑颜。

「我说，我家赘婿跑啦。」

「以后我一个人又带娃又养家，还需楼主多多关照。」

4.

楼主还算有良心，第一场比赛，关照给我一个还不算太厉害的对手。

一年没见，索四娘似乎壮了些。

不过我也没带怕的，我巅峰时刻，一打三个她都不成问题。

等锣鼓声响，我豪气地卷了外衫，便合身朝她扑上。

可当我脑袋顶上她肚腹，我心中一咯噔。

我竟推不动她半分。

就在我惊恐的瞬间，她已探手拢住我腰身，并将我高高举起。

随后，我被猛掼出去。

我心一沉，已几乎能预见到周遭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相扑之技，讲究的是相扑角力时的拉扯感。

推搡时间越长，就越有看点，越能揪住看客眼球。

往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赛，比赛双方都得坚持四五炷香。

而今，第一炷赛香堪堪燃到一半。

台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敢再看，黯然退场。

我想过自己技艺会退步，却从未料到，一场生育，会让我退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这行当里的选手，都默契地选择晚婚晚育。

想到这里，我更加怨恨起崔昭。

原本，我也并不想这么早怀孕生子。

是他装可怜，说他孤身在世，想要一个血脉相连来温暖自己。

我竟傻傻地听信了他。

落得如今下场，我才恍然，自己到底放弃了什么。

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我捂住脸，不想将狼狈暴露于人前。

「啪嗒。」

索四娘甩来一条毛巾，堪堪挡在我的胸前。

我这才发现，我的胸口早已濡湿一片。

因为穿着清凉，那两大片水印明显。

瞬间，仿佛有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来。

我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全场的寂静，是为了见证我的丢人。

这算不算我相扑职业生涯的落幕！

不多时，楼主却喜气洋洋地赶来。

他将一锭银钱放进我的手心，激动得全身都在哆嗦。

「这是看客给你的赏银。」

「莫三娘，你红了。」

5.

很快，我便知道自己受欢迎的原因。

赛场上，我的奶水喷溅出来，撒了离得近的看客一身。

他们不但不生气，反而因为兴奋而猩红了眼。

后头的人全是艳羡，甚至愿意再加价买位，就盼也能得享这番趣味。

我却只觉得羞耻。

如果我故意为之，又与娼妓何异。

楼主却如看傻子般看着我。

「身为女子，不思守德安居内宅，光着膀子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本就是伤风败俗的事儿。」

「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不成？」

我死死捏紧拳头。

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

既然谈不拢，我潇洒选择离开。

一众对手都来送我，索四娘更连送我三四条搭边。

柔软厚实的布条足够裹紧我胸前的风光。

她们咬紧了唇，将感同身受的关切，化成一句珍重。

我一一抱拳颔首，步履坚定地踏进闹市。

闹市之中的相扑巡回演出，是相扑场所里的最末等，却也是最包容、最无所顾忌的存在。

更甚的是，男女混战总会上演。

我刚摆下摊位不久，便有猎户打扮的男子前来挑战。

等我应下局，立即有众多百姓围拢了过来。

我很难不察觉到他们猎奇的目光，以及那猎户不怀好意的笑。

他们什么心思，我懂。

男人的劣根性，总催生出他们揩油轻薄的小动作。

更有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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