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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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过去一起受着。

那时的哥哥甚至都不会打开房间门看一看局势。

今天的他也一如往昔，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那晚，我挡在妈妈身前，恶狠狠地盯着爸爸，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皮带一下下抽着我的躯体，我绝望的闭着眼睛。

6.

那次我伤的很重，请了一周的假。

一早我看见父亲拿着红色的存折笑眯眯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半躺在床上，拉着妈妈的手求她，能不能不要再一次次地妥协，和我爸离婚。

可她却恶狠狠地看着我怒骂。

“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哥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嘛，而且你爸平时对你，对你妈我多好，你还让我离婚，你安的什么心啊”

听着她的话语，我无话可说。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都会以我那哥哥为主，只因他是男孩。

而我，就像是个赠品一样，稍微大点了，除了挨打挨骂，还要帮家里干活，哥哥的衣服都是塞给我洗。

只要洗的不够细致让哥哥不满意，就会向爸妈告状，我就要多受一次苦。

冬天被打的手上都是伤口也要忍痛做家务、洗衣服，还被哥哥嫌弃“潘雪，手上的脓血不要弄脏我的白衣服。”

那次我疼的哇哇叫，边哭边盯着哥哥看，被回来的爸爸尽收眼底。

父亲冲过来，一把薅起我的头发，拖起我，双脚离地半尺高，狠狠地把我砸在水泥地上。

“你个赔钱货，敢对着哥哥发火，赶紧把衣服洗了。”

我不敢吱声，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身后是爸爸拉着哥哥嬉笑的声音“走，爸带你去小卖部。”

我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眼泪不自觉地倾泻。

7.

上了初中，因为不合身的穿着，被学校里的人指指点点。

学校里的大姐大找我要钱，我拿不出，就会被狠狠羞辱一番。

她们拽着我的衣领，薅着我的头发，骂道“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的穷鬼，读什么书。”

随后便是四五个人对着我拳打脚踢，甚至对着我吐痰。

我双手抱头，绝望地跪在地上。

直到那天，宋凛穿越人群，扶起了被打的我。

他身形高大，怒吼一声，吓退了那帮人。

他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后来他成为了我的同桌。生活也好似有了盼头。

我俩常结伴回家。不久，学校便流传起穷小子和傻姑娘的爱情故事。

元旦那天，我受邀陪他过生日。

才知道，他家很穷，父母去世的早，只有爷爷和他相依为命。

那晚是我第一次感受家的温暖。

可这温暖的一切，却在元旦后的周一的早上破灭了。

我旁边的座位空着，迟迟不见他来。他可是从不迟到的。

那天早读，我心中惴惴不安，下课便去找了老师。

我以为他生病了。老师却眼眶红红地告诉我，他和他的爷爷回老家的那趟大巴出事了。

过生日的那晚，宋凛提过第二天一早要和爷爷回老家摘点蔬菜。

爷爷还邀请我放学一起到他家吃晚饭。爷爷做饭的手艺很好。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回到家我抱着妈妈痛哭流涕。

妈妈把我护在心口，轻拍着我的背，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妈妈这半年瘦了很多。

抱着她的时候，感觉浑身都是骨头。

后来的几天，我每次放学回家都会盯着妈妈的背影看许久，心中一阵不安涌起。

8.

宋凛走之后，我失去了生活的光。

我又回到了被肆意欺凌的时候。

算了，习惯了，十几年都这么过下来了。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被别的事难过

可那天的晚上，我放学回到家，看到地上昏迷的妈妈，身下还流着血。

我慌了，敲开隔壁张婶家的门，求着请她们打120。

15岁的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当救护车来的时候，我被父亲打了一耳光，他满眼红血丝对我吼道：

“潘雪你个不孝女，是不是你气死你的妈妈的。”

父亲那副凶狠的眼神，好似要吃了我，但我在他眼里却看到了慌张。

母亲没有被抢救回来。

而诊断书写的是，她是心脏病突发，离开的。

我报了警，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可事事不可能如我所愿。

我们住的地方，很穷，方圆十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而那个年代，就这样结案了。

母亲离开，我给哥打电话，他很冷漠，只说了一句：“知道啦，抽空会回来。”

他冷漠的好似妈妈这二十年对他的爱是假象。

这个家，只剩我和父亲了。

每次他喝醉了，就会打我，我快撑不下去了

每逢梦里，我都想拉着妈妈的手，求她带我走。

9.

妈妈去世的第二个月，我们换了新的班主任，她很照顾我，为我申请了免费的住校机会。

但这件事却惹怒了父亲，家里没有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父亲晚自习出现在班级，怒气冲冲进来就要把我拉走。

班主任拦住了他，“这位家长，请你出去。我们还在上自习。”

可动手惯了的父亲哪里会对女性仁慈，抬手就要打过去。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站在班主任面前，替她挡下了这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一直钻到心尖，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父亲，转身道了歉，跑到了天台。

父亲被保安架着赶了出去。

班主任找到了我，说校长办听说了这一闹剧，暗示我宿舍怕是难住了。

班主任还单身，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住。

我不忍将对我好的人一同拖进深渊。

我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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