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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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眼前这个满身纹身的男人

我却没有害怕

而是淡然的递出了我唯一的二十块钱

“请你保护我。”

他，哈哈大笑。

“你想让我怎么保护你？”

我说

“如果可以的话，打死他。”

1.

我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我的哥哥是这个家里的宝，哥哥得到父亲全部的爱，连母亲也偏心他。

他的面碗里永远卧着两只荷包蛋，而我碗里只有酱油汤。

如果我和哥哥同时点菜，妈妈永远会做哥哥想吃的那一道。

如果哥哥央求妈妈买东西，那便会从我的伙食里扣。

曾经连续一周，我和妈妈的餐食都是三顿白面馒头。

后来，我看见哥哥捧着一架新吉他，爱不释手。

他们看不见我眼里的欣羡，我也不会开口要任何东西。

对我来说，当下的一切，已然是恩赐。

哥哥他早早的已经去往别的城市上大学，而14岁的我，在这个家饱受折磨。

2.

晚上8点，父亲暴虐的踹门声，如往常一样，在门口响起。

母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打开了门，笑脸相迎。

自从哥哥离开，父亲也染上了酒瘾，一喝醉回来就是对母亲和我拳打脚踢。

“你个小***，成日里是不是看不上我，回来连个洗脚水也不打好。”

“都怪你影响了老子的运势，要是没娶你，老子现在早就去***了。”

“臭娘儿们，做饭还不抵隔壁张婶一半好吃，养你有什么用？！”

他越说越气，一把薅过我妈的头发往墙上撞。

要是还不解气，就往肚子上猛踹。

我妈只要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他便会蹙着眉，变本加厉地打。

有时候觉得不过瘾，还会解下裤腰带，重重地抽过去，直到皮开肉绽。

弱小的我，躲在桌子下，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可就算这样，爸爸看见瑟瑟发抖的我，他也会骂上几句。

“臭丫头，下次考不到年级第一名回来就棍子伺候。”

“姑娘家读书有什么用，嫁个好人家才是真本事。”

“盯着我干什么，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我妈被打得轻则额头流血，重则浑身是伤包扎，而我脸上基本是好不了的五指印。

有几次我被我爸扇耳光扇到耳膜穿孔差点失聪。

我妈蜷缩在一角捂着头听着我跪地求饶却无动于衷。

3.

深夜伴随着我爸起此彼伏的呼吸声的是我妈的抽泣。

我耐心地给她上药包扎，紧紧抱着她问“我们离开家好不好，我们去找外公外婆，我不想呆在这里。”

妈妈总会看着天花板叹着气，对我说“其实你爸对我挺好的，以前会给我买最好看的衣裳，会存钱给我买首饰。他可能只是工作不顺心，你要多体谅爸爸。”

我看着妈妈满身伤痕，斩钉截铁地反驳道“妈妈，你骗人。”

她会继续摸摸我的头，轻声解释“你爸说过会爱我们一辈子，我们要相信他。”

那时的我，眼里除了冷漠还有淡淡的恨意。

4.

每次父亲酒醒后，又会跪在母亲面前，求她原谅。

拉着她的手，温柔真诚地道歉“晚清，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的，我一时喝多犯了错，你原谅我。”

而我那母亲，流着泪，却一言不发。

还是会每晚给他打好洗脚水，照顾他的生活，任劳任怨。

爸爸心情不好时，吃饭时便会打碎我的饭碗撒气。

我知道他不喜欢女孩，每顿饭我都急匆匆地扒完。

我的零花钱是哥哥的十分之一，五块钱是我的全部，我没有钱填饱肚子。

而哥哥高中后，老是在外面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喝得醉醺醺的，父母却不言不语。

有次笔盒坏了，钢笔墨水也用完了，我鼓起勇气在吃晚饭的时候问父母，“这周能不能多给我2块。”

哥哥在一旁冷着脸说道“潘雪，女孩子哪有什么用钱的地方？”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斜着眼睛，眼里挂着不屑。

我将要买的两样东西细细道来，脸就差低到尘埃里。

却换来爸爸凶狠地一句：“女娃儿就是个赔钱货，要不别读了。”

爸妈一开始不想供我读书，但爸爸转念一算计，以后长本事了得到的彩礼也不一样，有了更多的钱可以给哥哥娶媳妇。

我怒瞪大双眼看着他夹起面前的红烧肉大快朵颐，敢怒不敢言，夹着我面前青菜汤里的零星绿叶。

“瞪着爸爸干嘛，不服可以自己挣钱买啊。”哥哥在一旁扇风点火道。

爸爸面露凶狠地把我拎到角落让我反省。

事后，妈妈从哥哥的垃圾袋里找出几只破碎的笔让我应付一下。

5.

可没想到这天夜里，起床解手的我，却看到卧室门虚掩着。

爸爸喝得醉醺醺，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骂着妈妈，让她拿出什么东西。

妈妈面色苍白，摇着头，蜷缩在床头。

爸爸见状，怒不可揭冲出来到厨房拿了把菜刀，架在脖子上，争吵声越来越大，把哥哥也从睡梦中吵醒了。

爸爸将菜刀架在脖子上，满脸凶相，对妈妈吼道:“如果你不把嫁妆拿出来给我还债，我不如死了算了。”

满屋子的酒气和烟味，夹杂着汗臭，一时间家里气氛剑拔弩张。

爸爸见妈妈默不作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从脖间渗出了鲜红的血，但眼里满是冷漠和算计。

我拉着哥哥的衣角，双腿抖得无法克制，示意哥哥上前阻止。

哥哥却语气冰冷地喊道：“几点了？明天我还要上学。”

我冷笑了几声，那么多次妈妈挨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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