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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了话，只是用那双绝望浑浊的眼睛，哀求着。

孙秀还想去抢我，她拼死护住，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而我的爷爷，林金国，选择漠视，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仿佛我不是他的孙女，只是一个生不逢时的小畜生。

这时，在工地上班的我爸回来了。

“咋滴了这是，跪在院里让别人瞧见该说我老林家闲话了，孩子生了吧，是个儿吧！”

“呸！”

“是个丫头，刚出生就害你爸没了工作，你看看你看看，腿还被撞了，丧门星，晦气鬼，我说就该淹死她，要不是死哑巴拦着。”

林有元走过去，扒拉妈妈怀里的我，皱起眉。

“这丫头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我，说不好是你跟别人生的野孩子。”

临走前他还一脚踹在我妈妈后腰上。

“不争气！”

那一天，不知是老天同情还是我们命大，我和妈妈竟都活了下来。

如今，站在我眼前的奶奶，说她后悔没有把我淹死，是啊，我也后悔，后悔没有让这老东西早点死。

04

面对她的辱骂，我没有回复，偏过头，拿起扫帚准备扫地，她暴怒之下摔了茶杯，玻璃飞溅，割伤了我的手。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娘同你说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我今天，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她过来抢我手上的扫帚想打我。

啊，这种事情，十几年来发生的太多了。

轻了是骂，重了是打，打得鼻青脸肿，打得血泪四溅。

可今天，我一点都不想忍了。

那就让这老太婆付出代价吧。

在她过来的时候，我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那没几两肉的脸上，后我拿着手里的扫把，用实木棍的那头，拼命向她身上打去，她被我打得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她大叫起来，似是被吓破了胆，瘦小的身体蹿出去，一边高声喊救命啊，一边喊林语杀人了。

她可能也想不到，自己逆来顺受的孙女，也会有反抗的一天吧。

我看着她冲出去，冷笑，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的哥哥林盛今天带回家一个女孩，他说那是他的城里女朋友。

他满眼放光，好像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不过她的女朋友刚来我家第一天，就被我吓走了。

因为我戳破了他们的秘密：我听到了哥哥和奶奶算计女孩的计划。

他们在房间里商量着先让女孩怀孕，再拖到月份大了，到时她父母不同意也得同意，等她父母老了，就把他们家房子，财产全都搞过来。

女孩是独生女，他们想吃绝户。

孙秀拍拍林盛的头:“我孙子真厉害，一只手又怎样，这些个城里姑娘，还不是被你迷得颠三倒四。”

不巧，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还录了音。

女生在客厅里坐着，我端了一杯茶给她。

“不经意”间漏了手臂上的伤痕，又连忙拉上。

顺便还给了她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录音内容，因为我的手机太破，撑到录完死机了，我凭借记忆，把他们的话默写下来。

她略带怀疑地看完，心里不解。

我把衣服再往上撩起，小臂上藤蔓似的伤痕缠绕在一起，骤然暴露在阳光下，新伤旧伤，触目惊心。

这是最有力的证据，自家孙女都能这么对待，何况她一个外人。

女孩走了，走之前甩了林盛一巴掌，“分手”二字说得利落干脆。

真好，我不愿再有任何一个女性落在他们的魔掌之下了。

可是接下来他们的魔爪却伸向了我。

05

林盛在女孩走的时候追了出去。

他灰溜溜垂着头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捂着手冲出去的孙秀，看他的神情，应该是没成功。

“奶奶，奶你怎么？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хᒐ

“杀人了，天杀的林语拿玻璃划我脖子啊，我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她居然对自己的亲奶奶下手啊，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那儿啊。”

她嚎得难听，添油加醋一顿描述。

我根本没想抹她脖子，我才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今天只是一个小小前菜罢了。

林盛气极：“死丫头反了天了，我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让她知道谁才是天。”作势就要往家回。

“先别急，先带我去看医生，死丫头，下手真够狠的，疼死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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