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 小蛮（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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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素的。

您又不是和尚。

还有啊，鱼汤的做法我已经告诉梅香姐姐了。

记得要吃鱼眼睛啊。

表小姐也爱喝鱼汤，您别护食。

带她分一碗。

今日风真是大。

快赶上三年前，我进秦家的那一天。

日子过得好快啊。

三年，就这么过去了吗……

我好舍不得啊。

风呜呜地刮着。

倒像是我哭了。

10

我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落脚。

哭了太久，我沾枕头就着。

第二日上街转悠了一圈。

想租个便宜的院子，做点小买卖。

可家家都贵。

我败兴而归。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儿想阿娘，一会儿想弟弟妹妹。

一会儿……又想起少爷。

不知道他烧退了没。

有没有好好喝药。

唉，少爷喝药惯是不用愁的。

我真是瞎操心。

我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刚要睡着，忽听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问了也无人应。

只是敲门声更急了些。

我抄起凳子，悄悄开了条门缝。

看见面前赤着脚，一身单衣的人，瞬间怔住。

「少爷？」

少爷喘得像拉风箱。

我连忙将他请进屋。

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又去烧水给他灌汤婆子。

少爷身患咳疾，稍稍吹风，必定折腾月余才消停。

一想起他站在门外，白皙的脚冻得通红，我便心疼。

忍不住回身念叨他几句。

「少爷，现在什么节气了？」

他裹在被子里，唯留一双眼睛正清凌凌地瞧着我。

「刚……刚过霜降。」

真是冻透了。

说话都哆哆嗦嗦。

我将汤婆子塞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手脚，凉得吃手。

生气和心酸一起涌上心头。

一着急，语气也跟着硬了几分。

「您也知晓过了霜降，这夜里的天多凉啊，您怎得连鞋也不穿就跑了出来？」

他听出我语气中的责备，不怒反笑。

「顾不上了。」

「多大的事啊！都顾不上穿鞋了！」

「我好容易才给您把身子养好些，只盼着今年入冬您不必再喝那苦歪歪的汤剂，您倒好——」

他仰着脸，听我大声训他。

好似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在求我原谅。

这模样看得我鼻头一酸。

「平日那般守规矩，怎得就发起疯，任性起来了。」

「等暖和过来，我去借一身衣服，您快点回去，别让老夫人他们着急——」

我兀自念叨着，眼泪无声砸在被子上。

少爷忽然掀了被，一把将我扯入怀里，紧紧抱住。

我浑身僵住，顾及他病恹恹的身子，又不敢使劲挣扎。

他把脸埋在我肩颈。

呼吸深重，声音嘶哑。

「小蛮，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醒来你不在，天都塌了……」

11

少爷一夜没睡。

我也一夜没睡。

别误会。

是他咳了一整夜，没法睡。

我说找店小二借件棉袄和鞋子，先送他回府。

他死活不愿意。

说穿不惯别人的衣裳。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想想，身上裹的被子还是我盖过的呢！

我不能和他计较。

给他拍了一夜的背，天快亮他才睡。

怕府上人着急，我去街上雇了一辆马车，又给他买了新的棉衣和靴子。

只等着少爷醒了，就送他回府。

等回来时，却发现屋里又多了一个人。

「表小姐？！」

她没空招呼我。

牛饮了一盏热茶，指着床上裹着被子背对她的少爷开骂：

「秦寒川，我就知道你跑到这儿来了！」

「说好一起来找小蛮的，你倒好，半夜就跑了！害我今天还挨了姑母的骂！」

「老夫人这么快就知道他来找我了？」

少爷听到我的声音，幽幽回眸。

「我来寻我的娘子，有何不可？」

表小姐没理他，看向我。

「还有你！小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说走就走，一句话都不留！」

我低着头赔不是。

「我昨天刚打听到你的住处，和他商量好，今日一早来看你的。」

「有的人等不了啊，心急如焚啊。」

「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从后门溜出去了，连鞋都跑丢了！」

表小姐看似怒其不争。

实则是挨了老夫人的骂，有火无处发。

我走过去劝说少爷。

「你快跟表小姐回去吧。」

少爷抬眸，清凌凌的眸子直直望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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