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恰似人间惊鸿客（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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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一张雪白狐皮。
医馆的奴仆还在惊叹：「这张狐皮可是百年难得的货色。」
「一会儿送去金女殿，这样好的东西自然要献给圣女。」
恶心、痛苦、憎恶……齐齐涌上。
我胃中翻涌，再也忍不住吐了。
泪水滚落，我呢喃：「阿雪，我的阿雪。」
我提着剑冲到金女殿要个说法。
医官说：「这只白狐有百年寿命，它的血是疗愈丹中一味必不可少的药材。」
「祈福大典还有五日，圣女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冷笑：「所以它就该死吗？」
「万物皆有灵，你们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谴！」
赫连川拧眉：「若是祈福大典失败，这场大雪无法停下，天下子民将死伤无数。」
「你若是喜欢养狐狸，我命人到雪山捉几只给你，可好？」
他上前，抬手想要抹去我脸颊上的泪。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不用了。」
憎恶与痛苦蔓延，我生生呕出一口鲜血，随即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离祈福大典仅有三日。
我躺在榻上静静看着纱帐，泪水无声无息滑落。
赫连川坐在床边，看着我一言不发。
婢女端着药碗进来，苦涩的药味瞬间充满屋子。
「夫人，该喝药了。」
赫连川接过药碗，他低头吹了吹，递到我唇边。
我偏过头，不愿搭理他。
赫连川声音沙哑：「等大典结束，你想要什么，我一定都给你。」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
「我想要阿雪回来。」
我勾唇嘲讽：「殿下给得起吗？」
赫连川抬手覆盖我的眼睛，他的手在发颤：「别恨我，怀姜。」
一旁的婢女解释：「夫人昏睡了两日，少主也守了两日。」
「我已经不是金阙宫的人，不要叫我夫人！」
我感到恶心，更不想看到赫连川惺惺作态。
赫连川愣了一瞬，他眼尾微微泛红，似乎下定决心。
他开口：「我以赫连族少主身份起誓，等祈福大典结束，我会放你离开。」
「你我今生永不相见，可好？」
我在心中默念，只盼生生世世，永无瓜葛。
离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大雪下得愈发猛烈。
我伸手接住雪花，是刺骨的冷。
金阙宫尚且如此，宫外只会更加惨烈。
赫连川替我披上大氅：「天寒地冻，仔细身子。」
「今日医官已经取了血，殿下不必担心。」
赫连川眸中是失落，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音未落，一婢女冲进院子。
跪在地上大喊：「殿下，圣女方才吐血了！」
整个金阙宫都慌乱起来，无数医官在诊治后纷纷摇头泄气。
「只怕……只怕不行了。」
在场所有人心中一紧，唯有一巫师上前拱手道：「还有一法，可救圣女。」
巫山女自降生起，便孕育仙丹，此丹可疗愈百病。
只要为圣女注入一颗完好的仙丹，心疾自然会痊愈。
而我恰好与圣女八字相合。
在意识到巫师的言外之意后，我仓皇想要逃离。
可周围重重术法将我禁锢，赫连川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无助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不要……」
「赫连川……你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自我有记忆开始，我便为了圣女而活。
圣女犯了心疾，我以血入药。
圣女病重，我替她远嫁。
我只想活下去，只想回巫山，可是为什么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要打碎！
我告诉他，巫山女一旦失去仙丹，便再也打不开巫山的禁制。
我再也回不去了。
赫连川看着我，满怀歉意。
「对不起，我必须救她。」
泪水滚落，我知晓自己无力改变。
在祈福大典顺利结束前，所有人、妖都可以被舍弃。
一道术法打入体内，剥皮抽筋般的疼痛开始蔓延。
我忍不住蜷缩身子，疼……好疼！
直到一颗雪白的仙丹从我体内抽离，致命的疼痛才得以缓解。
而我也因此失去意识。
「咚咚——」
巨大的鼓鸣将我吵醒。
这时我才意识到祈福大典开始了。
金阙宫的人都去了大典，唯有我留在这里。
抽去仙丹后，我的身子变得异常虚弱。
我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强忍着伤痛走到院中。
脑中突然浮现很多画面。
有大典下虔诚祈福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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