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斩蛇（2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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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了一张网，看似处处是破绽，引诱他四处乱窜却毫无突破。
很显然，这并非一时兴起所能办成，凶手极有可能策划了几年甚至几十年。
他明白这案子不可急求，早已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却没想他能等，但叶忠不能等，且就算叶忠能等，当今圣上却不肯等。圣旨既到，七日后若案不能破，自己师父此次入宫，怕是一去不可返了。
伍德父母早亡，自幼流落街头，后幸得叶忠救济，抚养他长大，这份天大的恩情他不得不报。
「报！」一名锦衣卫急入，跪在面前，「启禀代指挥使，杀害戏子的凶器线索，断了。」
伍德没有太吃惊，他早料到了这个结果：「断在哪儿了？」
「河南。」
「又是河南？」
空气似乎凝滞，伍德低头思考许久后突然道：「速备好马，今日启程去洛阳。」
「不可！」那名锦衣卫指着地图，上面有伍德自己圈出的所有斩蛇案案发地点，「下一起斩蛇案必定仍在京城，这是大人您自己结合星象算出来的啊！」
「我也想守株待兔，但叶大人危在旦夕，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伍德再次下令，于是一炷香后，他领着数名精锐欲出长安，却在半路撞倒了一名突然窜出的老人。
「不要命了？」伍德安抚受惊的马匹，正想再走，那老人却起身挡在了路中间。
「伍大人留步，且听老奴一言。」
伍德有些吃惊，他本有些愧疚，以为自己虽然及时勒马，但老人或许还是会受伤。可谁知他现在竟毫发无损，甚至还知晓他的名字。
「你是谁？可知误锦衣卫办案，该当何罪？」
「老奴死不足惜，可叶大人的命呢？」老人毕恭毕敬道，「路途遥远，伍大人要真去了河南，可就没人能救他了。」
伍德愣住了，随后连忙翻身下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谁并不重要，」老人摇了摇头，又道，「伍大人，我家主人托我给您带两句话。」
「哪两句？」
「第一句是：『伍大人可于城东昌新坊枯井旁寻见我，但只许一人前往。』」
「那第二句呢？」
老人笑了笑，随后上前一步，弯下腰低声道：
「我可破斩蛇案。」
说罢，老人向后退去，拐入了另一条大街。
伍德追上前去，却发现他早已隐入人群当中，似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03
伍德没有犹豫，当即遣散众人朝昌新坊赶去。
正午时分，伍德终于找到了那口枯井。枯井旁有一片小竹林，竹林尽头有一座破旧的小屋。
门没有锁，伍德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的布设极为简略，只有两张床和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有人影闪动。
忽然，人影刺破屏风，迎面而来。看身形应是男人，黑衣蒙面，匕首上涂着碧绿的毒药。
伍德身为锦衣卫，自然身手不弱，可事发突然，就算能避开要害，却也少不了身中剧毒。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素衣女子却从门外掠进，用头上发簪刺入刺客咽喉。她回身正欲再袭伍德，却被另一道声音制止了：
「葛果，休得无礼。」
伍德回头，发现一名男子也穿着素衣站在门口，但和女子不同，此人身材矮小，蓬头散发面有污垢，衣服上也满是补丁。
紧接着，先前传话的老人也跑了进来，跪在伍德面前：「老奴罪该万死，只顾传话，却忘了街上隔墙有耳，险害贵客丧命！」
没等伍德说话，矮个子男人就跨过尸体，从容地坐在一地血泊当中：「李老，烦请你处理下尸体。葛果，为贵客斟茶。」
「是，父兄。」两人将尸体拖出屋外，矮个子男人示意入座，伍德只能找了块尚且干净的地方坐下。
片刻后，枯井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伍德道。
「伍大人客气了，在下姓文名刀字少立，贱民而已。」
「文兄谦虚了，若是贱民，且不说那名老奴，光是引来刺客便断不可能了。」
「贱民父母本身居庙堂，后遭奸人陷害，家道中落，只留下一宅一奴与兄妹二人，」文葛果进屋为两人斟茶，伍德这才发现她身材修长，面容姣好，且眉眼中带有英气，似是将门之后，「至于刺客，那是冲着伍大人来的。」
「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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